夏荷轻舞,冬雪皑皑,时光荏苒中,七载春秋已逝。又是一年春日,葛凌峰已年满十七,因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已长成一身姿挺拔的英雄少年。这一日,葛凌峰与他阿父于后山密洞之中打开一扇石门,由石门进去,竟是一岩浆洞,洞内大有洞天。

此洞不知经历多少年的岩浆冲击与雨雪风霜的塑造,岩浆河流在此缓缓流淌,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流向何处,洞内时而发出阵阵轰鸣,仿佛是地底深处的脉搏涌动。岩浆池离石门处尚有几丈之远,岩浆于岩浆池内百丈之深处流淌,否则人在此洞中段无生存可能,但洞中气息依旧灼热,映照洞内一切,使得此处不仅幽深且给人原始而神秘之力。熔岩凝固之处,形成了各种奇异的形态,有些许如巨柱般屹立不倒,有些许似钟乳般悬挂低垂,更有无数纹理交错的石笋石幔,似与人述说这无尽岁月的变迁与沧桑。步入其中,仿佛踏入了一个火焰的世界。而那离岩数丈远处的地面之上,竟生长着一片似红色羽毛的花朵,葛凌峰的祖上给此花起名“红尾花”。葛凌峰便于此洞中修炼“天罡神诀”。

葛广杰于葛凌峰十岁那边便与其道:“你所习‘天罡神诀’分上下卷,上卷便是整个云隐峰弟子所习内功,下卷‘天罡神诀’需在此岩浆洞中修炼。此洞常年焦金灼石,此番辛苦非常人可忍。你且深思熟虑,再定夺是否要学此神诀下卷!”葛凌峰问道:“阿父是否习了下卷?”葛广杰道:“自是习了,也是你阿爷于我十岁之时询问于我!”葛凌峰道:“阿父可学,我便也自然要学!”

葛广杰不知心中是欣慰还是心疼,兀自赞道:“不愧是我儿,十岁亦可为自己拿定主意!”这份辛苦葛广杰自己亲身经历,自是知道葛凌峰即将面对的是何等酷热。那烈火灼心之痛楚,日日夜夜,年年岁岁伴己一生,可葛凌峰这代开始云隐峰即将入世,且要大张旗鼓地对外宣称自己是云隐门,参与江湖事宜。没有这绝世神功,又怎能继承先祖遗志,佐贤主,创盛世。

葛凌峰于此高温之下已练“天罡神诀”下卷七载,葛凌峰练完一个时辰于岩浆洞走出,满头大汗。他阿父如常问上一句:“凌峰,今日身体可有不适?”葛凌峰道:“回阿父,体内燥热难耐,但尚无大碍!”葛广杰道:“如若稍感体内真气异常,便及时敛回真气互住心肺!”葛凌峰道:“知道啦,阿父!你已与我说了无数遍!况且这么多年,并没有过真气无法控制的情况。为何阿父与阿爷都经历过那种险境,我却没有?”葛广杰道:“此事我也甚为诧异,或许你天赋异禀,也未可知!”二人谈话间,葛凌峰阿母如往常一样拿着一碗冰块于岩浆洞外那间石室待他出来,拿起一冰块放入他口中,竟似他幼时那般投喂于他。那一口冰块清冽甘甜,似将全身经脉轻轻抚摸一遍般惬意。那唇齿间丝丝凉意竟将方才岩浆洞内热气尽数消去。

葛凌峰阿母名唤有纭,绰约如夏荷,双目似繁星,一身白色衣衫宛如初雪下的白梅,清新脱俗,一尘不染。有纭性格温柔,且聪慧过人,于诗经易理、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葛凌峰与他阿母打趣道:“阿母,你不是问我长大要娶何模样的女子么?”有纭道:“怎么,峰儿如今长大了,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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