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凌峰一脸狡黠道:“我日后定要娶一个像阿母这般温婉贤淑,又多才多艺的女子!”有纭捂嘴笑道:“臭小子,整日与你阿父在此习武,武功没见多长进,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习的游刃有余。”语毕,用指尖朝着葛凌峰额头重重一点。葛凌峰呵呵傻笑,只觉他阿母指尖冰凉,甚是爽快!葛广杰听到二人对话笑道:“夫人,这可是大大的冤枉!这臭小子油嘴滑舌可不是跟我习得!”有纭道:“那是与谁习得?”葛广杰道:“夫人不是每日皆教他诗经,什么‘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有纭又用那玉指一点葛广杰额头道:“我看这是‘有此父斯有此子’!”三人哈哈大笑。俨然已习惯于这岩浆洞的酷热之中苦中作乐。
葛凌峰自小便跟着他阿母舞文弄墨,又时常与葛凌若一同听他阿母抚琴。葛凌若于抚琴颇有天赋,自幼便随母亲习得多首乐曲。如《吴楚·汝南歌词》,“燕人美兮赵女佳,其室由迩兮限层崖。云为车兮风为马,玉在山兮兰在野。云无期兮风有止,思多端兮谁能理?”便是诸葛凌若张口便来的曲目。
葛凌峰却只痴迷武学,听他阿父阿母说江湖门派之上的武功秘籍,招数套路,无不久听不厌。那夜葛凌峰与葛凌若坐在那棵大槐树下,他们与阿母正在闲谈,有纭忽地问道:“你二人已不再是孩童,阿母今日想问问你二人,于这世间可有心中遵循之道?”葛凌若先摇头道:“阿母今日怎么说如此长远的事情,我自小都没出过这云隐峰,哪有什么道义!倒是听玄叔说了一大堆的道!”有纭笑道:“那是你还未经历世事磨难,若有朝一日,我是说假如,假如有朝一日阿父阿母都不在你们身旁了,你们遇到了困境,当如何自处?”葛凌若道:“那还有哥哥在呢!”有纭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葛凌若的小脑袋。
有纭见葛凌峰在沉思,便问道:“凌峰,你有心中遵循之道么?”葛凌峰道:“阿父与我说过应守正义之心!”有纭问道:“那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葛凌峰道:“我觉得阿父所言守正义之心便是我所遵循之道!”有纭又问:“凌峰,当真这么想?”葛凌峰重重地点头道:“确是如此!”有纭道:“很好,既然你阿父已给你种下正义之心的种子,阿母便也赠你一言,‘无论陷何困境,皆不可自轻自贱,不可意沮神丧,尤不可萌轻生之念’。”葛凌峰道:“我记下了,阿母!”
有纭又给二人讲起江湖之事:“江湖上有个叫做剑云门的门派,此派门主万潮生江湖人称‘剑神’。万潮生之所以人称剑神,只因他已于剑道臻至化境,可以草木、花叶为剑。寻常江湖门派皆将剑招由平剑式、横剑式、刺剑式、扫剑式等变化之技皆以繁复且灵动之序组合成招,创出剑术秘籍。而万潮生则摈弃传统套路招数,以内力驱剑术,又将内力与不同招数融合,他所创的‘剑云无形’已让人无招数迹象可寻。所谓剑由念起,一念便是一剑。对手往往还未见他出招,便已败于他之剑下。”葛凌峰正听得入神,哪知葛凌若竟趴在石桌之上睡着了。有纭便抱着葛凌若要回房去。葛凌峰道:“凌若也真是,十几岁了还要阿母抱,阿母,你一会再出来与我继续讲述。”有纭笑道:“你个小武痴,今日阿母也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语毕便抱着葛凌若回了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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