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楠以食指一探桓山鼻息,望着张力阔摇了摇头,张力阔焦急道:“三弟,你向来比我办法多,你看这可如何跟大哥交代,又如何与桓玄解释。大哥若问我二人为何背着他来密洞,又如何解释?”杜楠道:“二哥勿要担忧,左右桓山已死,你我二人所言便是真相。老祖当年定了规矩,谷内之人为人丁兴旺,可去谷外领养弃婴或流落街头的幼儿。不可将谷外成年之人引入谷内。当年大哥没与你我商量便带桓氏父子入谷,这不是违背祖训吗?后来你我二人皆劝大哥将桓氏父子治好,便送出谷去,大哥又是不肯!如今出这等事,怎怨得你我!”杜楠心生一计,俯在张力阔耳边讲述一番,张力阔于这些需费脑思考之事向来不愿去管,眼下也只好依杜楠所言照办。

张杜二人连夜便将桓山尸体送至桃林之外,翌日清晨便于山谷之中敲响警钟,众人皆聚到谷中那片平的露台之上,杜楠道:“桃林之外有人入袭,来几人与我前去查看!”

张力阔、杜楠、桓玄与族内四五个年轻男子一同去了桃林。一出桃林,桓玄见他阿父一身夜行衣,满身血迹,已无生机。一下扑倒在地,喊道:“阿父,阿父!”桓玄一搭桓山手腕,早无脉搏,且桓山身体已僵硬,衣上鲜血早已凝成黑红色,知其阿父已亡良久。桓玄一番痛哭后,心道:“从此以往,桓氏族人于世间便只我桓玄一人。”他又摸到桓山的双臂筋骨尽断,五脏六腑皆被震碎,已知他阿父是被一种霸道武功所杀。桓玄向桃林西边遥遥望去,目之所及,并无人影。他抱着桓山又仰天吼了一声,道:“阿父,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你告诉我!”此时正当三伏酷暑,清晨之时便暑气旺盛,桓玄悲痛欲绝、心如刀绞,被这暑气一拂面,竟昏了过去。

不至午时,葛广杰便带着葛凌峰归来,见张力阔与杜楠正在葛府厅中。便与张力阔,杜楠二人道:“二弟、三弟,此番一切顺利。”只见二人稍稍点头,并未搭话,葛广杰察觉二人面露愁容,便问道:“谷中是否出了什么事?”张力阔道:“桓老将军,驾鹤西去了!”葛广杰一惊问道:“何人所为?”杜楠接话道:“昨日我二人发现谷中一黑衣人鬼鬼祟祟去了后山,我二人便悄悄跟踪上去,到了山洞那黑衣人竟很娴熟的打开了山洞石门!”葛广杰并不诧异,问道:“那他又是被何人所伤?”杜楠道:“我二人见他正在搬那石箱,他当时一身夜行衣,我与二哥哪知是他。便一人一掌打去,怎知下手过重,要了他性命!”

杜楠与张力阔盯着葛广杰面上,生怕葛广杰有所怀疑。杜楠又道:“我与二哥问桓老将军怎知我后山密洞机关,他道他曾求你教他‘天罡神诀’,求而不得,便想盗取秘籍!”葛广杰道:“确有此事!”葛广杰在厅中来回踱了数步,幽幽地道:”桓老将军一身夜行衣,又欲盗取我云隐峰秘籍与兵书,你二人并不知是他,出手阻止也无可厚非。只是出手过重,要了他性命,这该如何向桓玄解释?”杜楠一听葛广杰并不追究二人误杀了桓山,便与葛广杰说了昨晚将桓山搬运去了桃花林,又骗桓玄,他阿父是出谷寻仇,惨遭毒害。杜楠又道:“桓老将军临终前交代,让桓玄与我三人结拜,从此便将桓玄交于我三人照料!”

葛广杰沉思片刻道:“当初我于桃林救了他,应是他阳寿未尽!奈何现今终归极乐,或亦是命数使然!他不应去探我谷内密洞,更不该行盗取之事。”张力阔道:“大哥,你未归来,我总是担心你责骂于我与三弟,但我二人毕竟出手过重,大错已铸,望大哥责罚,好让我兄弟二人有稍许心安!”其实这番话张力阔想破脑袋也说不出来,是杜楠教他所的。张力阔平日里性情粗狂,不会知错认错,如此细腻。杜楠料定张力阔说这番话,葛广杰一听便会心软了。葛广杰道:“二弟、三弟也无需过度自责,我等皆要遵老祖遗训,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等去做!”二人点头称是!

张力阔道:“那我云隐峰‘天罡神决’与‘八门云纵’是否要带桓玄一同修炼?”葛广杰道:“二弟向来心思无此般细腻,怎会想到此事,两位贤弟是否已探讨此事?”杜楠道:“桓玄既已是我云隐峰之人,又与我三人兄弟相称。那自是可习我云隐峰武功。只是,若有一天他知晓桓老将军命丧我与二哥之手,是否会与我云隐峰为敌,我与二哥思量良久,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大哥示下!”葛广杰沉思片刻道:“既是如此,那便先传其‘八门云纵’,‘天罡神决’待日后观其心性,再做定夺,二位贤弟意下如何?”张杜二人皆拱手道:“全凭大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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