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凌峰还不觉过瘾,又道:“寄奴你这便放他走,他定不知你我二人平日里行事如何狠辣。我看先废了他一条胳膊,让他没法掴人,或是先拔了他的舌头,让他没法再与人叫嚣。”葛凌峰只不过担心如此轻易放了他,日后他还会在武陵镇为虎作伥,说几句狠话吓唬于他。寄奴立刻会意便道:“那边拔了舌头吧,拔了舌头可得出很多血,若不及时止血可是会出人命的。凌峰你会点穴止血的功夫么?”葛凌峰道:“我曾见阿父给人点穴止血过,但是具体是哪个穴道我记不清了,你先拔了他的舌头,一会点几个穴位试试看吧。反正这调戏妇女,欺软怕硬的贱骨头,死不足惜!”

财主的儿子被此二人轻描淡写地说着要拔了自己舌头,吓的连忙举起右手中间三指发誓道:“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敢欺负街坊邻居,若有食言,定叫我五雷轰顶,定叫我生不如死,定叫我,定叫我,定叫我娶不到媳妇。”二人一听此言,只觉此人也太没骨气,不禁哈哈大笑,财主的儿子见二人笑了起来,应是信了自己,也便跟着轻声迎合,笑了起来。

此时郝义刚双腿已恢复知觉,指着葛凌峰、寄奴二人身后巷口道:“少侠,那边那位大侠是你家阿父么?”二人均转身望去巷口,哪知郝义刚见不可力敌,又于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便心生歹计,诓骗二人转身看去别处,待二人背后朝己,他与袖笼之中倏地扔出两枚毒镖,分别飞向二人背后大穴。葛凌峰回首未见她阿父,心道不妙。未回首看郝义刚,便一个身子倾斜,顺势推倒寄奴,于快摔倒于地之时,单掌撑于地面,手掌一推,便回身立在原处。那两枚毒镖自葛凌峰耳边划过,险些刺中他后脑勺。寄奴眼看飞镖突来之势要刺中印堂,幸得葛凌峰一把推倒在地。

葛凌峰道:“你这背后偷袭的小人,看我怎么教训你。”语毕便提棍飞身过去。郝义刚见计划已败露便破釜沉舟,又扔出两枚毒镖。借着飞镖飞出之势,忍着疼痛,飞身而去,将所有内力灌于剑身,剑随臂舞,似是雾山派的“雾隐飞花”,口中喊道:“去死吧,小娃娃!”此招以内力为花流于剑尖,若是武林高手学得此套剑法可于剑尖对于剑气收放自如,顿时便可以剑气为刃至敌方毫无招架之力。

可惜这郝义刚所学“雾隐飞花”初入门径,平日又疏于修炼内功。葛凌峰见此招犹如雾中飞来数只暗器,便以棍一一格挡回去。时刻防备着待郝义刚那手中之剑突然于剑雾之中刺来。待郝义刚呼吸吐纳之间,果不其然那长剑银光一闪,一个斜刺而来。葛凌峰早知郝义刚有此一招。一个精妙身法,往前转了两圈,贴着剑身,竟已近身至郝义刚身前,葛凌峰以身体旋转所带之势,横棍击中他腹部,之后是颈部。所示身手行云流水。郝义刚被两棍击倒在地,头晕目眩,再也无法动弹。葛凌峰虽略带稚气却斩钉截铁道:“我今日本想放你一马,怎知你心地如此歹毒,竟要用飞镖取我二人性命。好在你武功平平,否则江湖之上有你这等害群之马,岂不江湖大乱。”寄奴道:“凌峰兄弟说的好。此人留在世上只怕会为祸江湖。”

郝义刚闭上眼道:“要杀便杀,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倘若方才你中我毒镖,恐怕此时容不得你一个小娃娃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葛凌峰道:“好一个不知悔改的败类!受死!”举棍便要打去,只见那郝义刚,双目紧闭,却不求饶,虽为人阴险,却也敢作敢当。葛凌峰见郝义刚求死之态,却也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之葛凌峰不过十岁孩童,从未杀过人,这要击打他头颅将其杀死,反倒不甚敢动手。

寄奴见葛凌峰犹豫,便知他即便武功高强,却也不过十岁孩童,叫他杀人,恐生平未有。于是便道:“凌峰,有没有什么可以费他武功的方法,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自有错,但我等滥杀无辜,也是藐视王法不是?”葛凌峰道:“寄奴兄所言甚是。”于是拿起地上长剑,将郝义刚手筋挑断。郝义刚叫了两声便疼晕过去。

寄奴道:“财主家那傻儿子!”那财主家儿子被眼前这景象吓傻了,忽听寄奴喊自己,立马跪着哭喊道:“小人在此,小人在此!少侠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寄奴道:“谁要你性命,赶紧带你这武师去药铺找大夫。”财主家那儿子这才放心下来道:“小人遵命!”葛凌峰与寄奴二人就此离开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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