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柔给猪投放完饲料后,走到张三牛跟前,手里还端着一碗豆浆,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口后,评论道:

“这豆腐看上去有模有样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放心,肯定毒不死你。”

张三牛掐下一块豆腐,放在嘴里嚼了嚼,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就是这个味儿。”

随后,张三牛把目光投向唐雨柔,脸色愤然地看着她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

唐雨柔喝完后,还擦了擦嘴唇,她注意到张三牛埋怨的小眼神后,奇怪地问: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把我的豆浆都喝完了,我还没喝一口呢。”

张三牛没好气地说。

张三牛的语气充满了抱怨,谁知,唐雨柔不仅不以为耻,还理直气壮地怼道:

“谁叫你不多准备一点,我还以为你都喝过了呢。”

张三牛不想与唐雨柔争论,只好转移话题:

“豆腐都做好了,我们交给谁出去卖?”

“你家那么多人,还找不到出去卖豆腐的人?”

“哎,你不懂,我家买了几亩地,现在都忙着开荒呢。”

“我懂。”

唐雨柔说道,因为她家也买了几亩地,为此,她娘辞去了绣娘的工作,每天都在开荒。

宁愿辞去工作都要开荒,百姓对于土地有一种疯狂的执着。

而唐雨柔每天除了养猪外,下午的时间都用来开荒了。

“我家是没什么人了,你呢,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爹?”

唐雨柔脸色忽然暗淡下来,语气低沉地说道:

“他死了。”

“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这件事的。”

“没关系。”

张三牛仔细瞧着唐雨柔的脸,都黑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说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张三牛从唐雨柔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怨恨,张三牛吓了一跳,唐雨柔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张三牛退缩了,他选择临阵脱逃: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张三牛把豆腐切成两半,又挖了一些豆腐脑,与豆腐一起放进木盆里,随后小心翼翼地对唐雨柔说道:

“剩下的都是你的了,我先走了。”

说完张三牛轻手轻脚地离开,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此处的木盆有很多,大小不一,大的如脸盆,小的如茶杯,都是唐雨柔抽空做的,算是一项非独门手艺,因为南山村村民大部分都会做。

唐雨柔望着张三牛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根本就没有生张三牛的气,所有的一切都是张三牛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张三牛走了没多远,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他一直想找个时间把猪尾巴弄断,却总是忘记。

此刻,张三牛想回去又不敢回去,他不知道唐雨柔是不是还在生气。

回到家里,张三牛走进厨房,把木盆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赵欣恰巧在厨房里,她瞥见后好奇地问道:

“这豆腐是从哪儿来的?”

张三牛连忙解释道:

“我做的呀,昨晚不是泡了一夜黄豆嘛,今天就把它做成豆腐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赵欣回想起来,张三牛昨晚确实洗了不少黄豆,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张三牛做成了豆腐。

豆腐的做法在民间流传很广,但不代表家家都会做豆腐。

黄豆的价格可以达到粟米的两倍,注定了百姓不可能时时吃到豆腐。

而黄豆也是犒劳耕牛的主要食物,所以说,古代牛吃的食物有时比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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