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狠狠的对张伯的膝盖踹出一脚,才带着几人离去。

“啊!!”现场只剩下张伯声嘶力竭的凄嚎。

直到张华几人走远,才从屋内奔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抱着张伯痛哭。

陈活长叹一声,背起张伯便向许郎中的药寮奔去。

到了地方,许郎中见张伯伤势,眉头紧锁起来。

也帮不上忙,陈活放下鲜鱼,又摸出两百文钱递给张婶,与药童取了药,已经踏出药寮。

又回身从衣襟内摸了一两碎银出来,递给张婶,这才向家中走去。

“唉!自己都过得一地鸡毛,却又看不得人间疾苦。”

如此过了两日。

陈活重新找人制作了鱼竿,垂钓大成之后,鱼获比之以往,又增长了一倍,却再也没有钓起大青鲟来。

酉时六刻,给义姐喂完药的陈活关上屋门。

尚未走出大东坊,便见张婶失魂落魄的坐在坊门口。

口中呢呢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披头散发的老妪见陈活走来,徒然爬起,一把拉住少年便开口咒骂。“你个杀千刀的!怎不救我家老头!怎不救…”

“张伯怎么了?”如此情景,皂衣少年顿感不好。

“呜呜呜…没啦,什么都没啦!”张婶的哭喊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恸。

陈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衙门的。

想起自己小时候,张伯每次给自己儿子买零嘴,糖果,陈活也会有一份。

刚穿越那年,原主落水溺亡,便是张伯从河底把陈活拉出水面,他这才穿越到十四岁的少年陈活身上。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内心悲凉不已。

班房内,许桂春看陈活的眼神有些愧疚。

还是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对陈活道。“那疯子晌午,活活用拳头把张伯打死了。”

许桂春咬牙切齿,虽为了生计跟着张华,并没有泯灭人性。

陈活转过头来,看向对方的眼神有如野兽,让后者一阵背脊发凉。

“我也没办法,我拦不住,那疯子力气太大,把我也打伤了。”

“他人呢?”

“跟着张头出了城,好像是去蔡庄。”

少年紧了紧绑在腰间的铁尺,出了衙门。

冬夜,蔡庄。

张华守在院落外,里面的张霆正在行凶。

草堆中的陈活已经盯了很久,拳头攥的指骨作响。

直到三更天,张霆才踉跄着出了门。

满手鲜血的缁衣汉子歇息了半个时辰。

二人又继续往庄外另一个小院走去。

“嘭!”

张霆一脚踹开门,进了屋内。

随之而来的女子哭喊,令人怜悯。

张华盯着院内,眼神中满是兴奋。

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疑惑的转过头去。

一把铁尺刺向面门。

饶是张华反应迅速,在圆满的刀法面前,根本来不及躲闪。

“嗤!”

钝物入肉的声响。

手中环抱的长刀掉落地面。

一把大手捂住了想要叫唤的张华。

“放松,会有些头晕,很快就没事了。”陈活开口。

月光幽幽。

陈活双手在冰面上用力的凿开一个窟窿。

身旁躺着一具绑了几块大石的尸体。

和一把牛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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