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狠狠的对张伯的膝盖踹出一脚,才带着几人离去。
“啊!!”现场只剩下张伯声嘶力竭的凄嚎。
直到张华几人走远,才从屋内奔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抱着张伯痛哭。
陈活长叹一声,背起张伯便向许郎中的药寮奔去。
到了地方,许郎中见张伯伤势,眉头紧锁起来。
也帮不上忙,陈活放下鲜鱼,又摸出两百文钱递给张婶,与药童取了药,已经踏出药寮。
又回身从衣襟内摸了一两碎银出来,递给张婶,这才向家中走去。
“唉!自己都过得一地鸡毛,却又看不得人间疾苦。”
…
如此过了两日。
陈活重新找人制作了鱼竿,垂钓大成之后,鱼获比之以往,又增长了一倍,却再也没有钓起大青鲟来。
酉时六刻,给义姐喂完药的陈活关上屋门。
尚未走出大东坊,便见张婶失魂落魄的坐在坊门口。
口中呢呢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披头散发的老妪见陈活走来,徒然爬起,一把拉住少年便开口咒骂。“你个杀千刀的!怎不救我家老头!怎不救…”
“张伯怎么了?”如此情景,皂衣少年顿感不好。
“呜呜呜…没啦,什么都没啦!”张婶的哭喊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恸。
…
陈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衙门的。
想起自己小时候,张伯每次给自己儿子买零嘴,糖果,陈活也会有一份。
刚穿越那年,原主落水溺亡,便是张伯从河底把陈活拉出水面,他这才穿越到十四岁的少年陈活身上。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内心悲凉不已。
班房内,许桂春看陈活的眼神有些愧疚。
还是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对陈活道。“那疯子晌午,活活用拳头把张伯打死了。”
许桂春咬牙切齿,虽为了生计跟着张华,并没有泯灭人性。
陈活转过头来,看向对方的眼神有如野兽,让后者一阵背脊发凉。
“我也没办法,我拦不住,那疯子力气太大,把我也打伤了。”
“他人呢?”
“跟着张头出了城,好像是去蔡庄。”
少年紧了紧绑在腰间的铁尺,出了衙门。
…
冬夜,蔡庄。
张华守在院落外,里面的张霆正在行凶。
草堆中的陈活已经盯了很久,拳头攥的指骨作响。
直到三更天,张霆才踉跄着出了门。
满手鲜血的缁衣汉子歇息了半个时辰。
二人又继续往庄外另一个小院走去。
“嘭!”
张霆一脚踹开门,进了屋内。
随之而来的女子哭喊,令人怜悯。
张华盯着院内,眼神中满是兴奋。
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疑惑的转过头去。
一把铁尺刺向面门。
饶是张华反应迅速,在圆满的刀法面前,根本来不及躲闪。
“嗤!”
钝物入肉的声响。
手中环抱的长刀掉落地面。
一把大手捂住了想要叫唤的张华。
“放松,会有些头晕,很快就没事了。”陈活开口。
月光幽幽。
陈活双手在冰面上用力的凿开一个窟窿。
身旁躺着一具绑了几块大石的尸体。
和一把牛尾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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