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上,寒风呼啸。
少年一动不动的坐在冰封的河面。
一夜未眠,下了值便到此垂钓,少年强撑着精神。
昨日落了大雪,这几日最是严寒。
“起!”
随着他猛然拉起钓竿,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鲤鱼飞出水面,在冰雪之上奋力的扭动着躯体。
【技法】垂钓『精通489/500』
“今天一定要把垂钓肝到大成。”
陈活前两日靠着在冰面垂钓,勉强又凑了一副药钱。
要是今日鱼获卖不够二百三十文来,邱玉兰便只能停药了。
一个时辰内,陈活又提了十余次竿。
【技法】垂钓『精通494/500』
“还差一点了。”
…
整整两个半时辰过去,今日运气站在了陈活这边,竹篓快要装满。
【技法】垂钓『大成01/1000』
“终于大成了,看看大成之后,能钓上来什么。”
忽然,一阵猛然的拉扯,陈活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这样的力道,起码是十斤以上的大鱼。
沉浸在与对方拉扯的专注中,陈活并未发现,满是皲裂的手上,已被鱼线割出一道口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拉扯的力道趋于平稳,陈活开始起鱼。
当渐渐看清咬着钓钩的鱼儿时,内心狂喜起来。
“是大青鲟,这条还小,也足有十几斤重。”
大青鲟是怒澜江名物,即便如此小的,一斤也可卖上二百文钱。
庆阳河只是怒澜江支流,从未听说有人捕获上来大青鲟。
好不容易从雪窟中拉起这条宝鱼,陈活迫不及待的又下了竿。
这次,等了许久,再无鱼儿咬钩。
陈活第八次提竿换饵,才刚刚下竿几息,便传来一阵巨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钓竿便脱了手,被扯入河去。
“巨物?”
一阵惋惜,跟随自己两年的钓竿就这样离他而去,多少有些不舍,可得了宝鱼带来的兴奋很快就让不舍消散。
少年伸了伸僵硬的双腿,缓了一刻钟才勉强能爬起。
背起竹篓,双手抱着大鱼往县城走去。
一路上,路人对大鱼指指点点,十分好奇。
陈活像个得胜的将军般,在街上展示着战利品。
…
背着竹篓从酒楼出来,陈活手上拿着足足两吊钱,衣襟之内还装了二两多碎银。
竹篓中还有几条不过二斤的鲤鱼,卖不上太好的价钱。
手上的钱除了买药,已经够还当日借的药钱,这些小鲤索性便送给邻里们,也算是答谢。
陆姐,王婶,柳叔那边都已送去,还差张伯了。
张伯是养父往日在工坊的工友,从小看着陈活长大,那日的一百二十文,也是倾尽了全力,他还有个儿子在私塾求学,负担颇重。
这个世道,手上有余钱的平头百姓不多。
远远便看见几名皂吏围着年迈的张伯,似有拉扯。
暗叫一声不妙,陈活奔上前去。
却是与自己同一快班的正役快手张华,他带着两名白役,对张伯推推搡搡,手上动作越来越大。
张华是张霆侄儿,前几日领了差事去蔡庄,也不知道为何,好几日才回到县衙。
平日里彪悍的张婶,哪里见过这阵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也没有上前帮忙的动作。
“张华,莫动手。”
张华转头看清来人,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嗯?陈活,你还敢管我的事?”
据说这张华在冠勇堂练了三年武,半个月前已经开了脉,成为了武者。
对方脸色不善,陈活手按铁尺,表情凝重。
“陈活,大家都是邻里,俗话说邻里三分亲,你可得救我们啊。”张婶看清了穿着皂衣的少年,止住了哭声。
“老子手上已经几条人命,多你一条不多。”张华性格乖张,蛮横得不像个正常人。
站在他身后的白役许桂春,凑上前耳语了一阵。
那张华这才冷哼一声。
“我说了,你家那病痨鬼儿子,若还是与粮铺那小妞不清不楚,我便扒了你们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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