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不是瞧不上我们小马场嘛?我们天黑就赶路,到现在马还没喝口水、吃根草。”另一女孩说。

“你们别乱哄哄地叫嘛,你们每年都有人来,但你们每年都没有人参加比武。”

“你这摆明是欺侮我们小马场,我们小马场现在男丁不旺,今年我们不也来了一个男丁,明年就可以参加比武。”

孙久盛赶紧站直腰,让中年男子看看他的气势。

“一个马场来了一个男丁,还是个凑热哄的,你们也好意思说。”中年男子的话有点挖苦人。

“我们的男丁为什么不愿意来你不知道吗?我们年年输了比武,年年被你们马场和其它马场喝倒彩。我们是小马场,男丁少,输掉比武有什么可笑的,干嘛作践人。”

“就是,栓马棚我们还不让给他们呢。”

“闹什么闹?把马栓林子里不一样吗?”

“栓林子里?他们的马也可以栓林子里,干嘛让我们的马栓林子里?我们的人、马哪点比他们的人、马贱了?”

“就是。”

“你们说点理好不好,人家已经占用了,好意思再去把人家的马撵出来?”

“你们让人占了我们的栓马棚,倒变成我们不讲理了?”

“哎呀,我没时间跟你们瞎蘑菇,你们爱栓哪栓哪。”

“还有,刚才我们过来时看见我们住的房子也被人占了。“

“住房你们别说,住房是给比武的人住的,你们几年没人参加比武了,今年比武的人多,我们挪给比武的人住合情合理。”

“谁说我们不比武了,他就是来比武的。”

“就算他来比武,也只能挤一挤,你们几个女娃子凑什么热哄。”

“算了,他今年不比,你去给我们说说马棚的事,他们也是凑热哄的,占用我们的马棚一点也不合情理。”

“哎呀,你们马场比武的人不来,来几个女娃子胡搅蛮缠。我去说说,说得通你们把马栓马棚里,说不通你们就把马栓林子里,别来缠我了。”

中年男子出去,几人跟着。

占用马棚的是沛霖马场的人,中年男子找来找去没找到沛霖马场的负责人,便直接找沛霖马场把马栓马棚里的几个年轻人。

“哎哟,沛丰马场的,总算看到一爷们来了。”一年轻人说。

孙久盛知道是在说自己。

“赶紧点儿,把马棚还给他们。”中年男子说。

“叔,马已经栓进马棚了。让我们把马棚还给他们,得按规矩来。”

“什么规矩?哪来的规矩?”

”这位爷,比一个,步射、马射,步战、马战,随便挑。你赢了,马棚归你们。”

“要比武,去排队,你在这充什么能?”

“叔,在校场是比,在这也是比,您主个事,不要多大的地儿。”

“他今年不比武。”榆花说。

“我知道你,你是沛霖马场的惹赖。”怀怀说。

“是爷们就吭个声,别让娘们顶着。”

“徒手的行不行?”孙久盛说。

“哎哟,叔,听见没,这位爷要和我抡拳头。“

那人跳过来抡拳,孙久盛滑地一个蹬腿,把那人怼坐到地上。

孙久盛旋身站起,说:

“我说的是徒手,不只是抡拳头,用脚也可以。我赢了,马棚归我们。”

那人坐在地上发懵。

那人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围过来。

中年男子喊:

“找你们马场的刘老汉来,看你们沛霖马场这么多人欺侮几个女娃子和一个后生还要不要他那张老脸?”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挤开年轻人们,脱了鞋去打懵坐在地上的那人,吼:

“你个不长脸的浪荡货,你个不长脸的浪荡货。”

那人挨了几鞋头,护着头站起往马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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