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完胡子,谢过门姥爷,两人回马场。

过榆花家的院子时,榆花带上一篮皂荚籽。

回到马场,孙久盛用捣碎的皂荚籽洗了发。

把湿发拢揪成一个发髻,揪干水,扎上布条(长发能扎到,短发扎不到),两人去箭场练箭。

射过一轮箭,两人清点上靶的箭数。

榆花的箭尾羽上点了丹红,没点丹红的箭就是阿盛的,榆花数了数,一十三支,过了半了。

午时,榆花回去。

下午,赵叔给一匹马装上辔头,孙久盛练习骑马。

近傍晚练习砸锤、石担、石锁。

吃过晚饭后,孙久盛没陪赵叔喝酒,抓了两把捣碎的皂荚籽去溪边洗换。

第二天,孙久盛两次射中了十五箭。

第三天,孙久盛两次射中了二十箭。

第六天,射出了一个满靶。

第七天,射出了三个满靶。

第九天,孙久盛改射一百二十步靶。

第十天一早赵叔还没起来屋外有马蹄声,孙久盛起床,抱起马鞍、辔头出去。

马道上除了榆花,还等着四个人,从体态上看都是女孩子,带着头饰。

孙久盛从马厩里拉出他训练时的那匹马,给马上马鞍。

女孩们有点讶异,问:

“妮妮(榆花),这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才来的,跟我爹学养马。”榆花答。

“多大啦?”

“不知道,才来的。”

“妮妮,你怎么不说一声?是不是叔给你定下的。”

“怀怀你这嘴、、、、、、。”

孙久盛自顾装着马鞍,马很听话,只装辔头时扬了扬头。

女孩子们跨上马,马踩着碎步走,孙久盛跟在后边,狗狗跟到山坳口,被孙久盛斥回去。

月色还浓;山峰以下是黛青。

孙久盛第一次感到黛青在这么大的背景下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

马开始小跑,五十里地,全是没有人烟的山地。

天亮后,隔着一座山就听到人、马喧闹声,转过山脚,是一块巨大的东西走向的峡地。

峡地里人山人海,衣着鲜丽,不像是要比武,倒像是要相亲。

六人催马进峡地,下马,牵马进去。

在圈出的一块空地上搭着两排木房,一排是栓马棚,一排是住房,在住房棚屋的正中一间房里很多人在登记比武名号。

登记过的人拿着一个牌进入圈门外的校场,更多的人留在圈门内观看。

比武还没开始,进入校场的人按马场休息区在那等着。

六人到栓马棚寻到写着沛丰马场的马厩,然而里边已经拴着马。

“这是谁的马,干嘛拴在我们的马棚里?”叫怀怀的女孩叫。

人太多,谁也没理她。

“小马场也是马场,干嘛乱占别人的地方?”

“找他们去,太瞧不上我们小马场了。”榆花说。

几人把马栓在门柱上,推脱几次才找到马场里一个四十多岁有腿疾的中年男子。

“我们是沛丰马场的,我们的马棚被人占了,你让我们的马栓哪里?”怀怀说。

“今年比武的人多,看热闹的人也多,马棚少,他们先到,我们不好安排,就让他们先占用了。”中年男子说。

“我们马场远,当然比他们晚到,但我们每年都有人来,你们应该知道的。”另一女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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