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关系,最难处理。
特别是在乡村,人们的思维都是局限在自己的脚背跟前,整天为鸡毛蒜皮纠缠不清,言语挑逗不休,没完没了的剪不断,理还乱的。
易隆平的媳妇和他母亲,也逃不过这琐碎烦恼。只是易隆平长期在外,不知道自家,后院迟早也会起火。
老三回乡务农还没个一年半载,就琢磨着心思,爱翻花样的人,永远不会被长期约束。大学没考上,书还是读了不少,把个脑袋读得郎不朗,秀不秀的。
读多了,把脑子读杂乱了,反而没了方向。只知道在乡村的发展空间是有限的,只有到外面闯荡,才能有得一片天地。
脑子在蠢蠢欲动,终有一天头脑发热就会有行动。
在生产队干了一段时间的老三易隆喜,交了一好哥们易昌顺,两个人年龄相仿,易昌顺早几年就在生产队争工分了。易隆喜在学校复读了几回。
这易昌顺争工分争了几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摸不出一个原因来,一个村的人,都在小组里做得蛮好,也没有什么吃不饱穿不暖的,大家都这样。
直到与易隆喜搞好了关系之后,两个后生在一起很是投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终于有一天,两个人一合计,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省城。
易隆跟生产队说是去省城看他二哥易隆安,还想带个伴,相互有个照应。生产队里就同意了。
两个人像脱了缰的野马,坐上轮船,顺流而下到了省城。
第一次到省城,那个新鲜劲,这溜达溜达,那逛一逛,直到肚子饿了,才找一处小餐馆,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两碗面条,塞饱了肚子。
两人来了就没有打算在短期内回去。
两个人在逛街压马路的时候,见街面上有摆小摊的,一块布放地上,再摆上一些小玩意儿,看着很简单的,两个人就商量着也来试试。
他们来到一个地摊上,假装要买的样子,因为摆的都是妇女们需要的一些针啊线啊,纽扣,头发上的发卡等,摊主随便问了一句:“给对象买发卡吧。”
两个人连忙使劲地点头,易隆喜问:“如果多买一些,会不会便宜一点。”
摊主又问:“买那么多干嘛。你要有其它用处,用得多,可以去批发市场去买。就是要买多,老板才会卖。”
两个人第一次到省城,听着都新鲜,就问:“批发市场在哪里,远不远。”
摊主笑眯眯告诉他们:“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如果你们真要去买,就坐公交车,到一桥下车就到了,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两个人得了这个消息,兴奋极了,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站起来就去找公交车站。
因为会认字,公交车是坐不错的。一路顺利到达一桥。一下公交,我的天啦,好多人啊。
两个人盲目地东窜西窜,才发现,这里的小商品,品种真是多,真可谓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
再摸摸口袋,所剩无几。
咋办?
两个人也没有心情去逛新鲜了,一门心思想着捞一笔本钱。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天都要黑下来了。肚子吃了一碗面的,还能对付。
继续慢慢观察周围的环境。
嗯,居然还有摆夜摊的,因为他们看见有人刚出摊,正在摆货。
两个人又有心观察着夜摊是怎么回事。
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原来这城里人,晚上都不睡觉。
农村人,天黑了就归屋休息。
这里好像是,天黑了才是人流量的最高峰。
咦,这里好多肩挑手扛拉车的,他们都忙忙碌碌地不停在穿梭,两个人没事做,紧跟其后,空手都走不赢别人。
这些人真是快,等到了别人歇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给老板拉货的,货送到了,立马结账。
嚯,还有这事,我们先搞几天,捞两笔本钱就开始摆摊去。
主意有了,心也安了,嘚,找个地方靠一晚。
两个人离开人流密集的地段,又去寻找避风的桥墩,先对付一晚上再说。
一夜的辛苦就不多说,第二天起来就去那背货送货的地段。瞎忙了一上午,一笔单子都没得做。
因为,这也是有团队,有码头的,外人,旁人是进不来的。
他们两个生贩子,肯定是没老板敢让他们送货,如果把货搞没了咋整。再说,他们两个又冒得肩挑手拉的工具。
哟,昨天还热情高涨的,今天,面对现实,原来是残酷的。
又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事没得做,钱没法赚,肚子是不会同情的,该饿还会饿。
嗯,走,找餐馆,看要不要做工的,至少可以混个肚皮饱。
中午正是餐馆忙的高峰,哥两个问了好几家,人家都是自己家人在做,跟本不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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