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不,应该是现在的祈国,东之鄢地、北之长葛、西之汝阳,三面皆被郑国夺走,而下方是蔡国与不羹之胡国分界,往来也不和睦。”
“如此境遇……”史伯重重拍了拍祈新的肩头。
“皆需叔新来谋划啊!”
语重心长,祈新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以及危机四伏。
若是祈国完全被郑国包围,岂能有祈国的生路!
大司寇与大司徒闻言,也都叹息。
不过大司寇还能战,他言:“史伯可是言,要破局,需望南!”
而后看向祈新,道:“此时不该望他国之地才是。”
“若是要人出使,结交南方几国,我愿往之,不管如何,必为祈国谋一条生路来!”
大司寇还是以为祈新盯上了不羹国的那座平顶山。
史伯笑着,不言。
只是看向祈新。
祈新不解,他只是感觉那座山有东西在召唤他。
不过此时他的心思放在了祈国三面环敌,被郑国包围的局面,无心思考平顶山之事。
而祈新在听闻大司寇说结交南方几国,心中就不免迟疑。
在看见史伯笑容后,略有所悟。
“我们应该直面郑国!”
“现在祈国国弱,去祈求别人的施舍,还不如展现自己的尊严!”
“自己都站不起来,身后的国家不趁机踢一脚已经是幸事,岂会为了得罪郑国而相帮?”
“若是自己能站起来,并且能抵挡郑国,那么……哼,友人不请自来!”
“如今天子在郑国手上,谁真的希望郑国一家独大!”
祈新之言不差。
见到他不再关注平顶山,而是思考祈国的局势,给出道路,众人不由点头。
但是想要站起,却是很难啊,如今的局势,可对许国不利!
大司徒思索,道:“祈人为国而战,为国而死……”
“这或许是祈国最为锋利的长矛了。”
史伯不言。
大司寇点头附和:“咱们要修建国殇塚与英魂碑,必能激起民心,如此,倒是能对一对那郑国。”
“说来惭愧,余被郑国俘虏,能被放归,也是因此。”
“这一战,郑国怕了,怕咱们不顾生死地反扑啊!”
史伯还是不言,看向祈新。
祈新却捏紧手心,道:“不,他们要为自己而战……也只有为自己而战,才值得这份向死而生之心,咱们胜得才有意义。”
“嗯?”大司徒与大司寇一愕,不明白祈新的意思。
史伯倒是略有明悟,看向祈新时,更加满意。
随即,史伯道出关窍——
“民为何而战?”
“为国?”
“君主只会把国民为国而战,当做作理所应当,继而以这种‘理所应当’,牺牲民众来发展国力。”
“到时,民无生,国疲弱。”
“而为自己?”
“君主才会重视国民本身的诉愿,国民也会正视自己的诉求,届时君主以国力帮助国人完成诉愿,人人自强,心怀感恩,继而一国之人皆强,一国自然也强。”
“是以,民有望,国自强。”
……
二人明悟。
“叔新原来是这般想的……”大司寇不由觉得面红。
联系这‘民有望,国自强’之言。
那人人为巫,赐‘礼’给民,不正是此道理!
一时间,大司寇低头不敢乱言。
却又不由看向站在车上,沐浴于冬日阳光下的祈新,不由心中感叹:经此一役,叔新已经能独当一面,有了自己的主见。
不再是那听闻‘你,想当国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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