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蜉蝣,也有求生的权利……我不相信许国没有延续的希望,我们许人绝不会这样亡了!”
“还请您……相信我!”
老者流着泪,却大笑不止!
“好!”
“……我相信您!”
老者看向四周,那些老弱妇孺们,也纷纷上前,眼中含着泪,各自言语:“我们相信您……”
声不齐,但情深重!
……
“慢些,慢些……小国尔,伐之,犹如春日郊游。”
郑、齐、鲁三国联军,甲兵在前,战车在后,不疾不徐地向许都前进。
一路上,毫无阻拦。
三国的君主,皆坐于一辆三丈之高,犹如小山的巨兽战车上,各自端坐于席间,面前的案桌摆满了酒水瓜果,身旁有几名将领随行,后有诸多近侍服侍。
中间还有一丛篝火,炙烤野鹿,香气扑鼻。
而随着郑伯出言‘春游’,不只是齐鲁二国的国君,就是周遭的将领、近侍们都哄笑出声。
“哈哈哈……”
……
鲁侯抚须摇首,慢条斯理道:“这许国,好歹在吕丁时,也被文王青睐,穆天子出游时,更是入城夜宴……怎么,此时却像是个蟾蜍,入深秋了,就猫在洞穴里,不敢吱声呢?”
“哈哈哈……”郑伯笑。
可却见一侧的齐侯听闻鲁侯的话后,面色不佳,他的笑意也戛然而止。
齐国,姜姓,吕氏!
而许国,也是姜姓,其第一世祖名为:吕丁。
他们同为上古掌管四岳的伯夷之后。
这伯夷佐尧帝掌四岳,佐大禹治水,因功受封于吕,为吕侯,是吕氏姜姓之始!
除了许国与齐国外,此时有记的,还有处于南阳盆地的申国与昌国。
可以说,四国是同宗之国。
可……
时过境迁矣……
郑伯收回了目光,此不关他事。
齐侯蔑了鲁侯一眼,倒不至于为了许国,而烦恼鲁侯。
只是这鲁侯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总不能落了颜面。
“我祖吕望,刚正不阿,身为后人,我当效仿……这许国不敬天子,自当伐之,但始终与齐国有同宗之情,遂……这攻城一事,余望二位能看着我面下,体恤许人,少染血气。”
说着,齐侯起身,对二人一礼。
如此姿态,倒是显得郑伯与鲁侯残忍,而他齐侯却搏了个仁德的名头。
二人被架着,也只能闷声应了一声,又自我找补。
三人都心中鄙夷,可面上和善,草草揭过此事。
可今日三人都对许国有想法,怎会因小失大,不说明白何人能得头筹,决定许国的生死呢?
随即,郑伯举起酒杯,道:“不若这般,今日在那许都城下安营,明日清晨,我三人同时鸣鼓,而将领们也同时攻城,我三国之间,谁能先登城墙者,是为头等功。”
“其将领,也赏百金,赐宝一物,还可入国中传承处,择选一门修行。”
此言出,另外两位国君都含笑点头。
而那些将领们都目光大亮。
跃跃欲试!
是以,对许国的攻伐,正式开始……
……
“咚咚咚!”
翌日清晨,黑云重重不见日,唯有火光在许都城外,随着鼓声照耀大地,不断拉长三国大军的身影。
只见三位国君亲自擂鼓。
背后一面代表周天子的旗帜,在黑风中飘扬!
随着一阵阵鼓声,三军将士各持金戈长矛,高举至头顶。
霎时,风云变化,天卷地旋,一股股社稷国运从三位君主擂动的鼓声中散出,冲入下首的众将士手中,凝结军势,浩荡如海!
“战!”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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