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谢过爷丈大人!”

高欢闻言精神一振,站起身来朝娄内干认真行了一礼。

“明日我便使人宣扬出去,让六镇都知道娄家要招贤纳士,争取到年底先招揽一批人手过来。”

“贤婿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娄家现在不缺僮仆啊?”

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娄夫人闻言看向高欢,好奇问道。

高欢正要解释,娄内干却抢先一步详细向自家夫人说明了“招贤纳士”的前因后果,说到最后,娄内干无奈摊手:

“正是如此了,贺六浑不忍见他队中兵士无饷无粮,想要周济他们一番,又怕代中枢发饷平白惹人惦记。总而言之,咱们‘招财纳士’只是个对外的说法罢了!”

娄夫人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懵懂,听完之后,反而激动的站起身来:

“我就知道我这贤婿不是一般人物!寻常人谁能有这么远的见识!贤婿你尽管放心去做,丈母别的不说,银钱还是不缺的!”

“夫人!这可是不轨之行!你是不是不知道做这等事情被洛阳发现后的后果!”

娄内干苦着脸,言语含糊不清。

娄夫人面带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挑眉道:

“我自然是知道这叫蓄客养士,是非常招眼的行为。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顿了顿,娄夫人接着施施然道:

“我来的时候听你们说起那葛荣,此人我也听说过。据说是横行不法之辈,在洛阳很是做了几件令人不齿的混账事,但这样的人却被那胡太后千方百计的维护高升。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多了,咱们大魏以后还能好的起来吗?”

娄内干委实是没想到自家夫人对这类国家大事也有如此深入的理解,她往常不是只关注妆容样式吗?

娄内干踯躅半天,半晌讷讷道

“夫人有见识,倒是我浅薄了。”

娄夫人忙笑着搭腔:“夫君不必如此,这治大国和管小家是一样的,在小事上女子可以提些意见,也可以自己处理;但是遇到需要决断的大事,还是得男女商量着来,不能再一人独专了。那胡太后便是不管大事小事都要独断专行,一开始还好,到了如今可不就是把好好的一个大魏给弄得乌烟瘴气!”

高欢听到自己丈母一席话说的如此高水平,心里不禁暗忖:看来娄昭君的聪明才智和性格很大程度上继承其母,有其母必有其女,所言不虚!

娄昭君闻言也是忍不住轻笑:

“阿母一席话将阿爷说的五体投地,昭君以后还是要多向阿母请教!”

高欢应声笑道:

“娘子还用请教吗?以后在家里不拘娘子说什么,贺六浑都五体投地!”

在旁边静静品茗的段长闻言再也坐不住了,连连摆手:

“这等腻歪话你二人回家好好说便是,非要当着我老翁的面说!罢了罢了,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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