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宗门斗争

江湖岁月,恰似那东去江水,滔滔不绝,一去不返。石昊自担起长老之重任后,宗内诸事纷至沓来,犹如那漫天飞雪,纷纷扬扬,直压得他难有片刻闲暇,往昔与叶凡把酒言欢的自在时光,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想当年,叶凡曾慷慨赠予石昊珍贵的解毒灵药,石昊感其恩德,时刻铭记于心,常思寻机报答。怎奈时光流转,如今的石昊霸气渐盛,宛如那蛰伏许久、一朝得遇风云的潜龙,气势如虹,令人望之生畏。叶凡每每见他这般情状,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默默无言,暗自嗟叹。

一日,阳光洒落庭院,宛如碎金铺地。石昊忽地敛去周身那令人敬畏的霸气,面上竟带了几分顽童般的嬉笑,朝着叶凡打趣道:“吾之气势,可令君心折否?”言罢,还故意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那架势,活像戏台上的武生,正欲大展身手。叶凡见状,唯有苦笑连连,回讽他恰似那狗熊笨拙地舞爪,徒惹人发笑,哪里有半分英武之态。石昊闻之,却丝毫不以为忤,反倒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洪钟大吕,“哈哈哈哈”声震屋瓦,直惊得院中的鸟儿扑棱棱振翅高飞,其豪迈之态尽显无遗,仿佛这世间诸事皆入不得他的眼,唯有这洒脱随性,方能伴他逍遥自在。

叶凡见他如此,旋即敛了笑容,正容劝道:“君之伤势,实乃棘手难题。依我之见,散功或可延命,君宜慎思,莫要因一时之勇,而误了自身性命啊。”石昊闻得此言,目光陡然如炬,似能穿透人心,直探人内心深处的隐秘。他沉吟良久,而后决然拒绝,且自嘲般说道:“若失了武功,便如同那雄鹰折翼,只能沦为任人欺凌的凡鸟,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重振宗门声威?吾宁死,亦不为也!”言辞恳切,句句掷地有声,尽显其坚毅不屈之心志,任是旁人如何劝说,亦是不肯为命运所屈服。叶凡闻言,黯然无语,深知他心意已决,难以更改,遂拱手告辞而去。临行之际,石昊忽似无意地拍了拍叶凡的肩头,可这一拍,却是内劲暗蕴其中。叶凡只觉肩头猛地传来一股大力,“哎哟”一声,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跃去,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只留一抹残影。

“好痛啊!”叶凡待稳住身形,赶忙紧捂起肩头来,那肩头此刻已然高高肿起,恰似个小红馒头,稍稍一碰,便是钻心的疼。“这臭小子,为了报复我揭开他的痛处,竟然用这般手段。”叶凡一边呲牙咧嘴地嘟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疗伤的灵药,解开衣衫,将灵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了肩上,嘴里还不停地倒吸着凉气,“嘶嘶”作响。“咳!好不容易善心发作一次,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看来自己还真不是做好事的料!还是回去钻研法术去吧!今日这番暗算,且留待下次见面时,再找回来便是。”叶凡心中满是不甘,暗自思忖着。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叶凡已年届十八,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可这江湖之上,却已然是风波迭起,暗潮汹涌。青云宗与天犬门之间的积怨,犹如那堆积已久的火药桶,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果不其然,战火终是燃起,一时间边界之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杀啊——”“冲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金铁交鸣之声更是如同那暴雨骤落,“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整个边界仿若成了修罗战场,血腥之气弥漫在四野,令人作呕。

叶凡昔日一同进山的伙伴们,多有不幸折损在此等惨烈厮杀之中。每闻噩讯传来,叶凡便痛心疾首,忆起往昔一同游山玩水、共学武艺的情景,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清晰可见,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怎不叫人黯然神伤?“唉,这江湖啊,当真残酷无情,生死竟只在转瞬之间。”叶凡常常暗自叹息,眼中满是悲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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