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上门求医
叶凡于药园谷中,正为“天眼术”之效用平平而暗自嗟叹。此术虽可察人法力有无及深浅,然于实战之中,所助实在有限,仅为一纯辅助法术耳。初时满怀期待,待修习之后,方觉其不过尔尔,遂渐失兴致,转而将心力尽付于“火球术”之上,日夜苦练,冀其能于实战之中一展锋芒。至于那尚未领悟之诸般法术,亦常于闲暇之时,苦加琢磨,只是每念及修炼之艰难,便不禁长吁短叹,深感法术之道,漫漫修远,非一时之功可成。
正思忖间,忽闻谷外传来阵阵呼喊:“叶神医,叶神医!”声音急切,似有万分火急之事。叶凡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抓起医药包裹,快步向谷口奔去。待至谷外树林出口,只见一名锦衣高级弟子彭恒,正于原地焦急踱步,如热锅上之蚂蚁。见叶凡前来,彭恒如获至宝,赶忙凑上前去,神色慌张地道:“叶神医,我师父李长老中了剧毒,昏迷不醒,求您快去瞧瞧!”
叶凡闻言,心中暗叫晦气。自己身上所中之毒,尚无半分解法,如今又要去救治他人,实乃棘手之事。然医者父母心,既已闻此噩耗,自不能袖手旁观。当下一边随着彭恒匆匆赶路,一边问道:“尊师是如何中毒的?”彭恒答道:“师父下山办事,与天犬门高手打斗之时,中了对方一记暗青子。起初并未在意,谁料回山之后,便毒发昏迷。我等已找过其他大夫,然皆只知是罕见之毒,药方都不敢开。”
叶凡听后,心中暗自思忖。他虽有能解百毒之“清灵散”,然天下毒物何止千万,此毒能否对症,实难断言。况且山上诸位大夫,皆非泛泛之辈,如今连他们都束手无策,可见此毒极为棘手。但事已至此,唯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即便救不了,亦算不得砸了招牌,毕竟世间神医,亦难包治百病。
彭恒心急如焚,几乎半架着叶凡,一路小跑,扯着叶凡衣袖,往李长老住处奔去。叶凡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黯然神伤。触景生情,想起自己与丁天罡那名为师徒,实为对头之关系,心底对丁天罡,其实尚存几分敬意。想当年,医术与永生诀皆受教于他,若无丁天罡之教导,自己焉能有今日之成就?只可惜造化弄人,终致生死相搏,而丁天罡竟意外死在了自己手上。感慨万千之际,已被彭恒引至李长老住所。
只见那李长老卧于榻上,面色青紫,气息奄奄。叶凡快步上前,搭脉细察。其脉息紊乱,时断时续,显是中毒极深。叶凡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沉吟。此毒来势汹汹,且颇为怪异,似非寻常毒物。他先取出“清灵散”,置于李长老鼻下,然片刻之后,毫无起色。叶凡心中一沉,知此毒非“清灵散”所能解。
当下,叶凡屏气凝神,施展“天眼术”,察探李长老体内之毒。只见一股黑色雾气,于其经脉之中弥漫开来,所到之处,经脉皆有受损之象。此毒竟似有灵性一般,不断侵蚀着李长老的生机。叶凡心中大惊,此毒之诡异,实超出他之所料。然他并未慌乱,多年习医之经验,令他深知,越是危急关头,越需镇定自若。
叶凡起身,在屋内踱步思索。他想起曾在古籍中见过类似毒物之记载,然一时之间,却难以忆起破解之法。彭恒在旁,见叶凡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叶凡,盼他能想出救治之策。
良久,叶凡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彭恒道:“你且去取些新鲜草药来,越奇特越好,或许能从中寻得一线生机。”彭恒闻言,不敢怠慢,急忙转身而去。叶凡则继续留在屋内,仔细观察李长老之症状,试图从细微之处找到解毒之关键。
少顷,彭恒抱着一堆草药匆匆归来。叶凡接过草药,一一检视。其中有几株草药颇为罕见,叶凡心中一动,或许此中便有能克制此毒之物。他将草药洗净,置于石臼之中,捣烂成泥,而后轻轻敷于李长老伤口之上。然片刻之后,仍未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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