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一定是那些盗猎者没有死干净,还有尾巴在窥探。
教授他们还在看羊皮卷,只有我和三胖在抽烟,我观察附近地理环境,发现从三胖那里可以下到沟里,绕道过去,就能悄无声息靠近那人。
于是我悄声对三胖说,“胖,别乱动,你就假装说去撒尿,注意12点钟方向,从后面绕过去,搞定他”
三胖装的很像,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12点方向,然后以那人也能听到的声音对杨馨说,“杨小姐,你们慢慢研究,胖哥去撒个尿,你们别偷看”
谁知杨馨听了这话,脸颊绯红,笑着去踢三胖:“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我不知道那人手里是否有枪,忙对我们身后的山沟下面喊了一句,“你们快点过来,看三胖制作撒尿牛丸”
那人以为在我们后面还有人,把头用草挡住,但那双眼还在盯着我们看。
我想,那人在暗处迟迟不肯动手,应该是他手里没枪,要不然,就是他没有十足把握把我们全部制服。
五个人的小团队出现在荒原戈壁,他不敢保证枪声一响,我们还会有后援。
这一切猜测都在三胖绕过去之后解开迷题。
我听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被三胖扛着走过来。
我猜测的没错,这个人也是盗猎者,他把队伍如何遭遇狼群,在遭遇战中,他的队友如何被狼群围攻,而他只能选择逃跑等,全数和盘托出。
这个猥琐胆小的盗猎者,抛下他的队友,临阵脱逃。
三胖朝他屁股蛋上踢了一脚,“你特么个损塞,队友都死了,你却脚底抹油溜了?玛德,老子都懒得鄙视你”
不是每个人都有三胖身上的血性,勇气也是在屡次三番的挫败中还能目空一切保持坚定,不愿屈服的捡起尊严与信念。
这个叫托尼的外国人显然不懂这些。
他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甚至邋遢的猥琐。
我想,他在现实生活中一定是受尽冷眼,在所有人的俯视下苟延残喘的活着,他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才会破罐子破摔,如此不堪的活着。
面对比自己高大上的三胖,那外国人托尼就显得更加窝囊。
在三胖咋咋呼呼,连打带骂,喜剧般上演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看的我忍俊不禁:“那个,托尼啊,你不用下跪,我们都是好人,你站起来,别哭,你这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他听不懂我和三胖说话,三胖演黑脸,我演白脸,一个吓唬,一个安慰,一个打,一个表示善意。
就这样,我和三胖在托尼心中,成为他难以抹去阴影的邪恶人物。
拉伊莎给我们翻译托尼的话,她说托尼是让我们饶他一命,不要抓他去坐牢,他愿意把那羊皮卷上描述的遗迹地址告诉我们。
我听拉伊莎说托尼知道羊皮卷上的秘密,急忙制止三胖拳脚相向,笑眯眯的对托尼说:“托尼,你别害怕,带我们去,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去拉托尼起来,谁料想他竟然弹也似的跳起来,抱着三胖的腿说:“你别过来,我宁愿被打,也不相信你!”
我寻思这家伙怕是脑袋被打傻了吧?怎会对我如此抵触。难道是我的善意使他感到害怕?
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都是心机深沉的阴谋家,他怕是把我当成面善心狠的腹黑男了吧。
拉伊莎软绵绵的话里带着几分责备:“胡初一,你们别吓唬他,看他破衣烂衫,从狼嘴里逃脱,也是可怜人”
谭教授听托尼说知道这羊皮卷上的秘密,也示意我们差不多行了,再打下去,托尼就真的成一坨泥了。
杨馨也不赞成使用暴力,问我是不是心理扭曲,三胖是不是有家暴遗传。
我靠,既然如此说我们俩。
这胸大无脑果然有依据,并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啊。
如果这个托尼是在演戏,我们就成了真傻叉。
但她说的也在理,这么玩下去也没太大意义。
三胖旋即停手:“如果你是敌方派来的王二小,把我们带到伏击圈,可别怪胖哥拳脚无眼”
托尼见三胖来回挥动拳头,连忙点头如捣蒜,表示给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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