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着:“来来,看我的,我要大杀四方!”

然后,“啪”的一声,把一千块钱往桌上一拍,喊道:“开牌开牌!”

张家强一看,心里暗惊:“哎呦,我操,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一会儿一百一百地加,一会儿又一千一千地整!”

不过张家强也是个有底气的,想着:你有钱,我就接着,还怕你不成?

其他人也都不甘示弱,这个五百,那个一千地跟着下注,这局子赌注最低都是一百块,可没有十块二十块那种小打小闹的。这要是运气好,一把赢个三千五千的都不是事儿。

刘奎燕在一旁看着韦来远回来,他知道小远有那些不良嗜好,可没想到他上厕所这功夫就整上了。

一回儿功夫,就发现小远不太对劲,眼神发呆不说,还开始出现幻觉了,出牌都乱了套。

一会儿喊着:“我输了,来,帮我配下牌,我迷糊了。”

一会儿又稀里糊涂地出牌,没几下,那一万块钱就输得精光!

刘奎燕一看,急了:“小远,别玩了,钱都没了,你这一万块输得比窦娥还冤呢,你本来就不会玩啊。”

小远却嚷嚷着:“没钱了?不行,得有人给我拿点儿。”

刘奎燕无奈地说:“我出门就没带多少钱,两千多块钱都随礼了,兜里就剩几百了,咱走吧。”

他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兜里有钱,也不能借给小远,这要是借出去,韦来远可不一定能还。

这时,张家强站在一旁,问道:“哥们儿,还玩不玩了?不玩的话,借个光,这边还有人要下注呢。”

他今天可是赢了好几万了。

韦来远这时候都还没搞清楚自己钱没了,还在那迷迷糊糊的。

刘奎燕拉着小远,说道:“远哥,别玩了,咱走吧。”

小远却不依不饶:“咋了?咋不能玩?”

刘奎燕着急地说:“钱都输没了,快走!”

韦来远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韦来远突然对张家强说:“哥们儿,等会儿,我楼下有台捷达车,你看能不能抵押,借我点钱,我这输上头了,得翻本儿啊。”

刘奎燕眉头一皱,看向韦来远,说道:“远儿,你这是要干啥?”

韦来远却不耐烦地吼道:“哎,你别他妈管我,你玩你的。”

刘奎燕根本就拿韦来远没办法。

张家强仔细一打量,心里明白了:这小子是上头了。

没错,张家强心里暗自盘算,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看韦来远,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开口问道:“兄弟,你那捷达车多少钱买的?”

韦来远醉醺醺地回答:“捷达?那是去年出厂的,我去年上半年刚提的车,还不到一年呢!”

那时候捷达刚出来可能得十七万多,落地之后,算上其他费用,差不多得将近二十万。

张家强心里一琢磨,在那个年代要是卖二手车的话,这台车怎么也得值个十五万吧?

韦来远把捷达车都押上了,这可真是玩大了!

张家强又瞅了瞅韦来远,问道:“那你想押多少钱?你就直说,这事儿你到底干不干?”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桌上的钱,大概有三四万,又看向旁边的哥们,那哥们会意,从包里拿出五万放在桌上,对张家强说:“强子,我这儿有五万。”

张家强心想:哼,这韦来远是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我可不能当冤大头!

刘奎燕见状,赶忙拉着韦来远说:“远哥,这五万不行啊,咱不能这么干。”

这时,旁边有个本地的松原小子,一看有便宜可捡,眼睛一亮,大声喊道:“操你妈,长春的哥们儿,我给六万!”

他想着,那捷达车才开了半年,崭新着呢,在楼下停着都能看出那车的好,六万买下来绝对值。

韦来远一听,刚要说话,张家强猛地一抬头,瞪着那小子骂道:“你他妈给我滚一边儿去,谁他妈跟你说话呢?有你啥事儿?”

那小子一看张家强那霸道的眼神,没敢吱声。

在松原,尤其是江北这一片,谁不知道张家强的厉害,他这一瞪眼,一般人都得怂。

张家强转过头来,对韦来远说:“五万行不行?行的话,我就接着,咱们继续玩。”

韦来远迷迷糊糊地回答:“行,继续玩。”

刘奎燕急得直跺脚:“远哥,你这是干啥呀?那可是你的车啊,五万就押出去了?”

张家强没理他,对桌上的人说:“大家给我凑凑,我这现在有四万多,还差点儿,桌上的哥们儿,你们谁有闲钱,先借我点儿。这本地的兄弟都在这儿呢,我还能赖账不成?”

那几个本地的人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也不敢得罪张家强,毕竟他在松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两个无奈地从兜里各拿出一万,递给了张家强。

张家强把五沓钱往韦来远面前一拍,说道:“兄弟,车钥匙我就收起来了啊,要是你输了,车我可开走了。”

周围那些松原本地的大佬们都在看着呢,这事儿可不能反悔,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输了不认账。”

韦来远满不在乎地喊道:“哎呀,我操,别废话,赶快开始。”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对,开始,看这局谁发财。”

张家强冷笑一声:“哼,一台车,我还怕你不成?”

很快,牌局又开始了!

我之前就说了,张家强虽然不是老千,但洗牌技术一流,脑子又好使,记忆力超强。

再看韦来远,本来玩牌就不怎么样,现在又喝了酒,还抽了那玩意儿,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刚开始玩,这五万块钱就像流水一样,没几把,韦来远一把输三千,一把输两千,眼瞅着钱越来越少。

他一会儿喊着:“哎呀,我操,这牌怎么配?哥们儿,你帮我配一下。”

可这牌局哪是能轻易赢回来的?

几把牌下去,五万块钱瞬间就剩下三万了,也就是说,这一会儿工夫就输给张家强两万,车也押在这儿了。

韦来远却还没清醒,嘴里嘟囔着:“哎呀,过瘾,接着玩,这才刺激呢。”

他盯着牌,眼神迷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

但这时候刘奎燕可没醉,酒虽然喝了,但他脑子还清醒着呢。

他看着这场景,心里直骂:这不是扯犊子吗?操他妈的,这五万块钱眼瞅着没了,车也快没了,那可都是现金啊!

小燕越想越气,直接转身就出去了。

刘奎燕出门来到走廊,拿起电话,手指飞快地按起号码。

他这是打给谁呢?正是打给赵三!

这时候都已经十二点来钟了,赵三早就睡熟了。

再说黄强,他正在看电视呢,没睡。

电话铃响,他接起来一听,是刘奎燕。“燕哥,怎么了?”

“黄强啊,三哥呢?”“三哥睡觉了啊。”

“你快去叫三哥起来,出事了,快点的!”

黄强一听,也着急了:“咋的了?出啥事了这么急?”

“别问了,你赶紧叫三哥,远哥摊上大事儿了!让三哥下来。”

黄强赶忙跑到赵三床边:“三哥,三哥,醒醒,电话,出事儿了!”

赵三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

刘奎燕在电话那头喊道:“三哥,出事儿了,你快来啊!”

赵三不耐烦地问:“又出啥事了?”

刘奎燕着急地说:“三哥,那小远就跟个傻逼似的,玩大了,喝多了不说,还上头了。兜里那一万块钱现金输没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把车押上了!他去年新提的那二十万的捷达,就顶五万块钱押出去了,现在那五万块钱也快输没了。三哥,你快来救命啊!”

赵三一听,顿时清醒了:“输他妈多少?把车都押上了?”

刘奎燕回答:“是呢,三哥,你快来吧!”

赵三无奈地说:“行行行,我下去,是二楼吧?”

挂了电话,赵三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道:“你说这小远和小燕,真是不让人省心。”

黄强也在一旁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三哥,咋回事啊?”

赵三怒气冲冲地说:“操他妈的,小远把捷达车都押出去了,也不知道输了多少钱,咱们下去看看!”

说完,赵三领着黄强,两人迅速穿好衣服下楼。好在赵三在三楼,二楼离得近,两三分钟就到了。

等他们到了二楼走廊,就看到刘奎燕在那儿急得团团转。

一看到赵三,刘奎燕像看到救星一样:“三哥,你可来了。”

这时候的赵三,那真是有几分风度!

你想啊,他是 五六 年生人,都快四十岁了。

男人到了这个岁数,又有个五七八百万的身家,那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赵三长得四方大脸,看起来特别精神,大哥范儿十足。不像这些毛头小子,一个个毛手毛脚的。

刘奎燕焦急地说:“三哥,你进去看看吧。输一万块现金也就算了,可那捷达车,二十来万呢,就顶五万块钱押上了,这可咋整啊?”

赵三皱了皱眉,说了句:“我进去看看。”

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韦来远还坐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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