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非常诚恳地跪在雪地里,场面让刘华有些恍惚,跟课文《将相和》里面的插图差不多,跪的姿态一样,背上的荆条方向也一样。

在他的身后还跪着蹋顿,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估摸着是丘力居的儿子楼班。

刘华沉着脸看着他,道:“都起来回话吧,堂堂一个乌桓大王这么跪着,让你麾下战士怎么看?我还能真抽你两鞭子不成?”

丘力居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感谢公子宽容。”

刘华心里骂骂咧咧,你现在装孙子,是因为忌惮大汉国力,晋朝八王之乱之后,游牧民族支棱起来的时候,做的是一些什么狗事儿。

他现在对丘力居不满意的地方,主要是给姐姐上了枷锁,以他来威胁刘关张不进攻。

刘华在台阶上坐着,道:“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但是如果你不这么折腾,公孙瓒就被弄死了,你省心我也省心,这错你得认!”

“是属下的错。”

“公孙瓒败退,迟早会卷土重来,但是他不会再为难你们,肯定是和我死磕到底了,你们乌桓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属地,将一郡的政务和民生扛起来,兵马还得养着,因为你们还需要打鲜卑人,幽州,我要的是稳定,明白吗?”

刘华声音不高,但是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

“明白!”

这也是丘力居要的结果,他当然也想争霸,但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虽然大汉风雨飘摇,可从平灭黄巾军的一场场战役中就看得出来,大汉很强大,单一个公孙瓒就能让他们鸡飞狗跳,若是被卢植朱儁皇甫嵩盯上了,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打不过就加入。

刘华继续道:“打了几年仗,北方不好过,被乌延抢了那些粮食,我们留下一点儿军粮,你们拿去分发吧,等我到了蓟县,会给你们再派一些粮草和军饷。”

“啊!多谢公子!”

“我这一趟出门事儿就算办完了,得回去了,需要整军备战,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蹋顿跟我去蓟县吧,你们乌桓人,我就看这小子有白金之姿,先从屯长做起吧。”

他有球的个白金之姿,谁都知道,刘华这是要带走他当人质。

但谁敢说个不字?

蹋顿也只能跟着,心中叹息,将人家骗到阳乐县,人家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唉,我娘从小就说我命不好。

刘雨薇没有出门,就在屋子里听着、看着,心中特别自豪,他虽然才十八,但经历了这么一难,成熟的多了,安抚北方乌桓这么大的事情,举重若轻,三言两语就安排了。

——

冰河开裂,病树摧折,返回蓟县的道路上,到处都是春天的动静,仿佛一切都要从漫长的冬眠中醒过来,伸了个懒腰。

那些勤劳的百姓都早早出门了,背着一篓子牛羊粪便,大清早就开始摆弄田地,将粪肥均匀地洒在田里,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有一点儿让人难受的就是,风大,整个天空都是黄的,张嘴一口沙。

刘华伤没好,弄了一辆马车,车上除了刘华,还有刘雨薇和杜瑾瑜。

还有那两个胡女,丘力居说什么也要让刘华带上。

用美色来腐蚀高层领导,古来有之。

这俩胡女一个叫塔娜,一个叫斯琴,属实赏心悦目,她们没有那么多头饰,长长地披下,耳环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她们好像就不喜欢穿衣服,大冷天的,披着纱罗,薄如蝉翼,她们的内衣像诃子,就是唐代武则天发明的那种半露胸的东西,勾勒出一抹绚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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