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铁锹要拍下来的时候,他翻身下马箭步上前,一把托起了铁锹,喊道:“犷平县的兄弟,我无意冒犯,走错了路,想进来歇歇脚而已,看看多少钱能买你兄弟的命。”
他只能这么说,傻子都知道,这群都是张四爷手底下的人,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来抓张四爷的,别想活着回去了。
瞅瞅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比张举的人都多,刘华甚至怀疑,这是张纯和张举的老家。
前两年边章和韩遂叛乱,朝廷派公孙瓒来剿,从幽州征兵三千人,当时张纯和张举就想控制这三千人,公孙瓒没给,结果这三千人在蓟中的时候就集体叛逃了,可能就是这群人。
那个黑头巾领头人冷哼一声,道:“你挺有胆子,你知道犷平县的犷是怎么来的吗?就算刘虞来了,他也出不去!”
这话一说,刘华真心不敢爆出自己的身份,大脑飞速转动,道:“不太清楚,兄弟我光知道莽村的莽是葬字改的,都是苦命人,当官军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我们是要去辽西调查公孙瓒和丘力居的作战情况,出兵的时候抽生死签抽到了死签,刀山火海也得去,前面是油锅也得往里跳,丢了马就得受军法,我这个兵被吓到了,就动了手,您开个条件,我们走人!”
“放屁,可天下打听打听,老子张印康好说话吗?”
刘华现在的心态有质的提升,心态能稳住,那一脑子的知识和才华就能用出来。
他将铁锹掰到了一边,对着张印康双手抱拳,道:“哎呀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四爷家的公子,张印康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看姓氏,看年龄,看影响力,张四爷的儿子没跑了。
刘华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一脸陪笑道:“这不是好不好说话的事儿,张大哥,这样,今天我们把值钱的给您留下,我们走。您不能杀人,要是我们死这儿,官面上的人知道犷平县又出了一群反贼,带兵来杀,您咋办?”
张印康没吱声,眼珠子转了起来。
刘华一看有门儿,道:“张大哥,现在张举基本被灭了,剩下的祸害就只有乌桓势力,刘虞是什么人,那是皇亲国戚,祖上要是稍微出点儿岔子,那就是皇帝,乌桓势力都抢着巴结,幽州稳定了,您照样当您的地头蛇,要是把我们杀了,那您一个县的势力,对抗得了州牧的兵吗?”
跟着刘华进来的兵这会儿都听傻了,公子这嘴皮子,拔根儿毛都能吹哨呀。
张印康锁着眉头想了半天,道:“这小子说的没错,这事儿和肆敏那狗东西没关系,是他娘刘虞的事儿,朝里的人,咱得罪不起。”
刘华一脸陪笑,道:“说的是啊!”
张印康目光阴沉,喊道:“把你们所有的东西都留下,衣服都脱了,留个兜裆裤就成,滚吧!”
那名挨了一铁锹的战士眼睛登时红了,道:“今天老子和你们鱼死网破!草!”
刘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都给老子脱衣服,快!”
“啥?公子,这!”
“听我军令,脱衣服!”
他们从十三四岁就开始打黄巾军,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但是公子下命令了,他自己也带头脱了,能咋样?
也许公子是对的,人家这么多人,真要鱼死网破,一个也出不去。
十个人,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裤衩子和一双鞋,朝着外面走去。
路边全是犷平县的人,他们喊道:“他妈的要是再敢来,活剥了你!”
“一群垃圾,就这还敢来犷平县。”
“哟,这里还有一台大印,有没有识字的,看看写的啥……”
他们一边嚷嚷,一边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朝着刘华等人扔去,臭气熏天。
草,又被扔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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