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让姚望在门外稍等,自己先进去探听一下小黑的状况。负责照看小黑的饲养员告诉教授,昨天同学们走后,有一段时间小黑的情绪很不稳定,嘴里翻来覆去只说两个字:“别走!别走!”因为担心出现意外,只好将它关进了铁笼里。今天情况好多了,早饭吃的也不少,看上去比较正常,就是总朝外张望,像在盼着谁来似的。赵教授绕过长桌进入到关着小黑的屋里,小黑看见他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深陷的眼窝里闪烁出兴奋的光芒,它看了看教授的身后,愣怔怔地问了一句:“他来了吗?”
赵教授问:“谁来了吗?”
“姚——望!”
猩猩小黑这句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它竟然直接叫出了姚望的名字,赵教授定了定神,故意问:“姚望是谁?”
小黑用力拍打着栏杆,发出“咣、咣”的闷响,嘴里含糊地喊着:“昨天!——昨天!”饲养员在一旁的恐吓也不起作用。
“姚望进来,快进来!”赵教授在里面招呼姚望。姚望一进房间径直走向小黑,在饲养员阻拦之前握住了它的大手,并趁没人注意偷偷朝它挤了挤眼睛;这是星宝宝教他的,猩猩小黑看见了一下子变得非常温顺。赵教授一见放心了,他把饲养员叫出去交代一些事情,留下姚望一个人单独和猩猩小黑在房里。小黑一把把姚望搂在怀里,身上的毛发弄得他浑身痒痒,姚望想挣脱它的怀抱,但他做不到,猩猩小黑太强壮了,在它的怀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婴儿。
姚望在为去医院检查的事纠结,他想应该和星宝宝商量一下,说不定它有解决的办法。也许星宝宝近来的冷漠滋长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姚望常常会忘了它的存在,而星宝宝似乎能掐会算,不等他说话隔着衣服在他的胸前先开口了,它悄悄说道:“姚望我说的怎么样,你进来什么都不用讲,我们的事小黑全知道,只要你对它使个眼色它就会明白了,之后的两三天它会强迫你留在它身边,这样去医院的事就可以拖下去了。”
姚望说:“那三天以后呢?”
“三天以后的事,三天以后再说!”星宝宝不高兴了。
小黑的一双大手合在姚望握着自己的手上不停地摇晃着,堆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教授和饲养员进来,看见小黑和姚望这么亲热,既羡慕又惊奇。过了一会儿,见两人没有分开的意思,饲养员想上前阻止,被赵教授拦住了:“不用管他们。姚望呀,看来小黑对你是一见如故,你今天就和它多亲近亲近,说不定存在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沟通障碍,会在你的作用下有所改变。走,我们出去吧。”赵教授招呼饲养员说。
见他们出去了,小黑指着姚望的胸前说:“我——看。”
星宝宝跳出来站到姚望的肩膀上:“小黑,你好!”
小黑看见星宝宝非常虔诚的合掌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说:“果然是你,能见到你太幸运了,是我这辈子的福分。”
眼前的情景让姚望感觉万分诧异:“这么说你们见过面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星宝宝答非所问:“我没骗你吧,它们是不是会说人话,还说的这么好。”
小黑接过话茬说:“我们很早之前就会说和听得懂人类的话了,只是理智告诫我们,千万不要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聪明,那样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星宝宝由衷地感叹道:“你看看,它们多么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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