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松了口气,自打知道萧夜白的真实年龄是十五岁后,她在他面前就不敢那么放肆了。别人误会了没什么,萧夜白误会了可就说不清了。
她既不想当什么太子妃,更不想与未来的南楚王扯上关系。
萧夜白与阿罗,流萤共乘一辆马车,陆知鸢与公主一起,走到半路方才知道陆锦瑶也来了,与越王殿下一起坐在越王的马车里。
赏菊宴后,平乐公主便讨厌起这个陆锦瑶。听说她认了魏太师做义父,且为了讨好魏太师把姓氏都改了,心里越发瞧不起她。
“我那个越王哥哥真是昏了头,一个还没进府的侍妾有什么资格出席这种场合。”
“公主殿下无恼,我的那个姐姐许是依仗着魏家的身份。她可是魏太师专门设宴,特意对外承认的女儿。”
“一个养女罢了,又不是魏太师亲生的。”平乐公主撇了撇嘴:“鬼知道她与魏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陆知鸢眼珠子一转,看似无意道:“陆锦瑶既是魏太师的养女,又是皇后娘娘亲赐给越王殿下的贵妾,这魏太师岂不是成了越王殿下的岳父?”
“一个贵妾而已,哪里来的什么岳父?又不是越王妃。”平乐公主嘟囔着,突然想到什么,抓住陆知鸢的胳膊:“这陆锦瑶该不是想做越王妃吧?从前她只是平南候的远亲,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让她给我越王哥哥做个贵妾都是高攀。眼下她成了魏府的人,顶着魏家嫡女的身份,还有那个魏太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行事异常高调,他该不是想要支持越王哥哥与我的太子哥哥夺权吧?”
就知道平乐公主的天真无邪,野蛮骄横都是表象,这在皇宫里长大的,哪有简单的。陆知鸢稍稍提醒,她就想通了这里头的关节。
太后娘娘维护的是皇家正统,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也很亲密,且打从心底喜欢勤勉宽厚的太子。魏太师试图通过陆锦瑶支持越王殿下还只是猜测,不好贸然讲给皇后娘娘,一旦江家与魏家闹起来,难保不会有人从中作梗,渔翁得利。
越王殿下的生母与皇后娘娘是姊妹,入宫以来一直是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然人心隔肚皮,难保她心中没有别的打算。
从前没有,是因为江家支持的是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越王毫无胜算。可若是有了魏家的支持,加上永安王假意投诚,越王与他的母妃未必不会动心。
趁着中途休息的功夫,平乐公主去了太后娘娘的马车上,她想要太后娘娘出手敲打一下魏家和越王。
公主不在,陆知鸢也不想在公主的马车上待着,寻了个借口上了萧夜白的马车。
马车不大,萧夜白、阿罗,流萤再加上一个陆知鸢显得有些拥挤。阿罗靠着萧夜白,流萤靠着陆知鸢,陆知鸢只能与萧夜白坐在一起。
进入山道后,马车开始颠簸,萧夜白右臂有伤,不敢使劲,一个晃荡,倒在陆知鸢身上。
萧夜白微红着脸起身,不等他坐稳,车轱辘碾在一块儿石头上,陆知鸢被流萤撞倒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路颠簸,再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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