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啊!还是你有耐心学学老人家的手艺”
“要不然老祖宗的好多东西都要被我们这些老东西带到土里去咯!”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用灵活的手指勾动着一根根丝线,而链接着丝线的人偶也在做着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
“姜爷爷,木偶戏还好,很多地方的人都知道,就连游戏视频里都有个别人物用着,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傩戏就比较难了,只有在祭司的时候才偶尔见到正宗的,小时候放牛傍晚路过绿阴谭(深山老林山沟里的水谭,圆形,很深,水的颜色随阳光变化,落日下看绿得发黑),回家后大病了一场,爷爷戴上傩具跳了一晚才好”
“四川那边的已经演变成川剧了,而我们贵州这边的傩戏好多都已经断了传承”
“就连我们本地人,许多都不知道傩戏是什么了!”
“被小鬼子偷过去的傩戏只有一些怕(恐怖)的,被它们加了一些乱七八糟不存在的元素就说是他们文化”
听到这里头发花白的老人的放下手里的木偶露出只有一颗牙的笑容道:
“这个我晓得,我以前在观音山那边摆摊,打仗都打到那边了,不晓得是哪个龟儿子跳大神的时候被看到了!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得开怀大笑,就连刘华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跳大神脱胎于傩戏之一,在那个路边随时都有饿死的人的年代,许多人为了养家糊口,会去给人驱邪祈福。
正宗的会选择性的带着老一辈留下来已经包浆的傩具之一去给人驱邪祈福。
时代变迁,一些老婆婆或老人,则会用一些草木灰在自己的脸上简单的几笔就能够勾画出想要的傩具。
久而久之,傩戏,如果有个比较笼统民间的话来称呼,那就是跳大神。
在贵州这里,汉族,布依族,彝族,苗族,已经融入一个大家庭,每家的习俗可以说是多种多样,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拜别姜爷爷,刘华回到家里,这是一栋木屋,方方正正,四根巨大的木柱子支撑着这么一栋巨大的瓦房。
两边为厢房,左右两边的厢房各两间,中间的桃木屋为供奉之处,上书是天地君亲师,下书则是土地与列祖列宗。
宽大的桃木屋中间顶梁处挂着一张不知多少年的小旗,旗子的每根触触须上挂着几枚铜钱,因为年代久远和草木烟熏得已经看不出样子。
地面正中靠左有一个火谭,也可生火做饭烤火,靠右则是农村老人为自己准备的棺椁。
右边的厢房一间是生火做饭之处,另一间则是最为年长之人的住处。
左边的厢房是小一辈的住处,一间也可作为客房。
到桃木屋木窗下的水缸里喝了一瓢水,从棺椁旁拿过楼梯,登上二楼,再爬上第三层的天花板上,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傩具和一个包浆葫芦。
伸手抚摸着这些模具,有的已经包浆却不见时光的消磨活灵活现,而有几张稍微小一些的还能见到些许薪木。
眼里隐隐约约看到一老一少正坐在桃木屋大门外的房梁下雕琢刻画着一张张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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