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继续赶路，身体忽然痉挛起来，抽搐着摔倒在了地上。
他猛然惊醒，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手机响起，是童年好友哈尔德的催债电话。
债务压力太大了，他只能顺从奥基尔维的胁迫，一次次替企鹅人做脏活，抓捕其他帮派成员，甚至业余时间都在冰山俱乐部兼职做保安。
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底线节节败退，泄露警局情报，帮助企鹅人栽赃普通市民，引新人到冰山俱乐部入坑，替奥基尔维去催收其他倒霉蛋的债务……
终于，某日他做事露出马脚，大怒之下的詹姆斯·戈登亲手撕下他胸口的警徽。他不再是一名警察了，但他的债务也只还了冰山一角。走投无路的他跪倒在奥基尔维的脚下，成为了一名黑帮喽啰。
某个夜晚，早已被腐蚀心智的他将一名得罪了企鹅的新入职警察五花大绑，封住嘴巴塞进汽车后备箱，开着车子来到了港口。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卫士奇目光冰冷，不顾受害者的奋力挣扎，将他拖到了岸边，此刻脚下就是吞噬了无数罪恶的大海。
就在此时，一道绳索缠住了他的小腿，将他骤然拉升到了高空。
状如蝙蝠的恶魔趴在滴水兽石雕上，盯着他厉声宣判道：“卫士奇·特纳，你辜负了这座城市！”
卫士奇惊恐万分，倒悬着高呼着：“不要，放过我，我的债还没有还完！我的债还没有还完！”
现实世界，卫士奇躺在地上挥舞着四肢，闭着眼睛低声自语：“我的债还没有还完。我的债还没有还完……”
过了一阵子，他像是从噩梦中忽然惊醒，猛地瞪大眼睛坐了起来：“我要还钱！”
他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惊魂未定地坐在消防喷淋中，看向无人的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眼中，两个?形状金色符号若隐若现，渐渐匿去。
自己刚才是中幻术了？别闹了，这是哥谭又不是火影忍者。
哥谭市里有一个知名反派稻草人，在网络上也是鼎鼎大名，他可以释放气体让人陷入惊恐的幻觉，但记得电视上的恐惧气体都带着绿色吧？
卫士奇站了起来，仍然不确定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场中很可能又出现了变故，自己得加快步伐了。
……
奥基尔维很累，上了年纪的他有些跟不上自己头儿的步伐。
此刻的他满脸皱纹，头上是稀疏的白发，脊背弯曲，却坚持穿着西装，跟在某个混混的身后。
那人转过身来，把自己的皮鞋踩在路边遗弃的木箱上：“奥基尔维，你这个小跟班，过来把我的鞋子擦亮点！我可是哥谭市罪犯界的新星。”
奥基尔维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掏出自己西装外套上的洁白口袋巾，小跑过去弯下身子替他擦鞋。
擦着擦着，他的泪水不断滴落在那皮鞋上。奥吉尔维抬起他那老泪纵横的苍老面庞：“这不是我的人生。我不会一辈子都只是一名跟班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求求你——”
“奥吉尔维！你弄脏了我的新鞋！”那人怒不可遏地将奥吉尔维踩在脚下，开始了无止境地言语羞辱，“你这个糟老头子，老年痴呆，一辈子一事无成，到头来就连给人擦个鞋子都擦不好！还有……”
“求求你……”奥吉尔维的脸挨在肮脏的地面上，眼泪和鼻涕溢满了面庞，止不住地滴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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