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一晃就是八个寒暑。
“国公爷?国公爷?”
清灯浑身乏力,困难地睁开双眼,向来人看了过去,“是陌佰啊,怎么了?”
陌佰见国公爷清醒了,顿时松了口气,“国公爷,奴不是去看少爷的院子收拾得如何了吗?回来就看见您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睡着了。”
“当时您眉头紧蹙,嘴唇发白,满头大汗,给奴看得心里一咯噔,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你呀你,说得也太夸张了。”清灯苍白着脸笑道。
清灯成为“贺延年”已经十五年了,这副身体能撑到今天已是不易,想要让它一直健康下去,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现在还好,与八年前相比,不过是身体虚弱了些,平时比较嗜睡罢了,清灯已经很满意了。
要是能保持住这个状态,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
“国公爷,陌什呢?他去哪里了,他怎么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陌佰一边拿手帕给国公爷擦汗,一边环看四周,不满道。
清灯抻抻胳膊,说:“陌什去准备马车了,一会要去皇宫接狗狗回家,他在皇宫住了这么多年,东西多着呢,一辆马车肯定装不下,我让陌什多准备几辆,应该也快回来了。”
陌佰拧眉,“那他也应该把我叫回来再走,就这样将您自己留下,实在是……”
“好了,陌佰,我在自己的院子里能有什么事啊,你对陌什不要太过苛刻。”清灯劝道。
“国公爷!我哪里苛刻了,您就是偏心陌什。”陌佰嘟囔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都八年了,他早看出来了,陌什狼子野心!
他跟弟弟心连心,弟弟跟他玩脑筋。
一天到晚净想着篡他这个哥哥的位,好做国公爷身边第一人,哼!
臭小子,白疼他了!
巧了,陌什刚踏进院子就听见陌佰这句话。
陌什:……
哥,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八年来他早就看明白了,他哥在国公爷心里的地位无法撼动,他早就不做无用功了。
再说他积极篡位还不是为了帮他哥分担,不然他至于吗?
清灯无语,这兄弟俩这几年也不知道是闹什么矛盾,动不动就在给对方上眼药。
现在陌什消停了,陌佰还是坚持不懈,乐此不彼。
算了,就当是他们兄弟间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吧。
“国公爷。”
陌什走进院子,无视亲哥,对清灯道:“国公爷,马车准备了三辆,已经停在府外了。”
清灯点了点头,对陌佰道:“陌佰你再去看看狗狗的院子,孩子快回来了,我这心里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陌佰点头,向外走去,路过弟弟时悄悄翻了个白眼。
陌什:幼稚鬼,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我们也出发吧。”清灯打了个哈欠道。
*
三辆马车从镇国公府驶出,向着皇宫而去。
一晃猫猫狗狗都十五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清灯坐在马车上,随着车身晃悠,有些感慨地想着。
六年前,猫猫自梦中学会了完整的贺家枪法。
从猫猫学会之日起,贺父便不肯再入猫猫的梦了,尽管入梦香还剩了拇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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