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

这正是刘正风的府上,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林平之与曲非烟也混入其中。

刘正风府上今日来来往往的宾客甚多,门口的仆人也认不出都是哪些人物。

但料想这种场合恐怕也没什么人敢前来闹事,因此也不核查请帖什么的,只是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

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林平之和曲非烟对了对眼,心中大定,寻思:“这么多人在此,肯定是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两个混吃混喝的家伙。”

当下,两人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林平之放眼打量,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围坐在其旁另一桌,岳灵珊也坐在那里。

不过岳灵珊等一众华山弟子此时正是满脸愁容,没有功夫多管其他,谁都没发现林平之在此。

“那个仪琳小尼姑在这里吗?”林平之眼角示意曲非烟看向恒山弟子们那里,随后低声对曲非烟问道。

“她不在这里。”曲非烟张望一番,确定仪琳不在此处。

“难道她又被那田伯光掳走了?这可就不好办了。”曲非烟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

林平之看着面前的情景,却觉得应该不会是曲非烟想象的那种情况,仪琳一定会来这里。

“别担心,她一定会来的,等等就好。”他开口劝慰曲非烟不要心急。

“好吧。”曲非烟也只能暂时听林平之的意见。

“一会儿她要是出现,我过去找她就是,你一个臭男人靠近,恐怕引得他们注意,那青城派的余沧海又在这里,你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曲非烟接着说道。

林平之点了点头,却听得大门口忽然骚动嘈杂起来。

之前进门的时候,那门口的仆人见谁都是满脸堆笑,怎的这会儿竟是吵闹了起来?

林平之运足内功,屏息凝神去听大门外的动静。

只听那仆人喊道:“今日是我家老爷的大日子,你们抬个死人前来是什么意思?”

“让开,道爷是泰山派的。”一个略微粗犷的声音怒喝一声。

紧接着林平之就看到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两块门板,匆匆进来,直接冲进了里面。

门板上卧着两人,身上盖着白布,布上都是鲜血。

林平之心念一动,这正是昨天他见过的那些人,门板上躺着的都是和田伯光交手受伤的人。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是谁?”

“是泰山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姓迟的,死了吗?”

“死了,你看这一刀从前胸砍到后背,那还不死?”

厅上众人纷纷议论:“天松道人是泰山派的好手,有谁这样大胆,居然将他砍得重伤?”

“能将天松道人砍伤,自然是武功比他更高的好手,艺高人胆大,没什么希奇!”

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之中,不一会儿,却见刘正风的弟子向大年匆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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