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的秦舒朗呆呆的看着商务车就这样带走了自己的老板,摇摇晃晃的世界让她看不清楚。

昏暗的室内,酒入愁肠的许老师正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半睡半梦间感觉有温暖的手指一直在自己的额角轻轻揉着,就像以往每次喝多的时候小酒窝会做的事一样。

“蓁蓁,我要喝水”许晓湖呢喃出声,没了以往的温润睿智,凌乱的头发伏在额上,微蹙的眉头看着那么脆弱。

温暖的手指离开了。

一会儿,一张冰冰润润的唇贴在了许晓湖的唇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平时总是微笑的唇,温凉的水滑入口腔,一同溜进来的还有一条灵巧的小舌,追逐着原住民纠缠嬉戏......

喉结轻颤,鼻尖是沐浴过后淡淡的馨香,一如记忆里的味道......

耳边有轻轻浅浅的声音传出来:许老师......一如记忆里情深所至时的呼唤......

晕黄的光从床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偷偷瞧着旖旎的画面,和谐且美好。

风住雨歇云散,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许晓湖的梦里是奔跑的女孩儿,卷发大眼,银铃样的笑声藏在小酒窝里随着奔跑越来越远。

“蓁蓁!蓁蓁!夏蓁蓁!等等我......”梦里许晓湖感觉自己用尽了全力去追赶、使劲了力气呼唤越来越远的她,可是听在醒来的孟越薇耳朵里却是模模糊糊的呢喃。

孟越薇看着床帘缝隙里溜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看着睡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的许晓湖,心里的柔软被触动。想起昨晚他搂着自己无声哭泣时,泪水滴在颈窝也滴进了心里,动情时叫出的名字“蓁蓁,夏蓁蓁”......孟越薇没有不高兴,只觉得心疼。

低头柔柔一吻,印在他紧蹙着的眉头,轻轻起身,身材性感火辣,拉过凉被轻轻搭在还睡着的男人身上,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见,第一次盖章,孟越薇扬唇一笑:这个男人以后是我的。转身,赤着脚走进了洗漱间。

许晓湖在洗漱间水声响起的时候,才将将要醒,但是大脑还停留在梦里,一时间分不清梦里梦外,身在何处。甚至以为睡在异国家里的床上,闭着眼睛感受身体上传来的疲惫感,让他回忆起昨晚那场久违的酣畅淋漓,一抹幸福又舒心的微笑浮上他的脸颊。

真好,接着再睡一会儿,拥着被子,许晓湖没有睁开眼睛,想要继续刚刚那个梦,或许一会儿蓁蓁就会来叫自己起来吃早餐,一如以往。

屋子里有轻轻的呼吸声传来,许晓湖睁开眼,半天,才把目光聚焦在一个素颜也觉得艳丽的卷发女人身上,她身上的浴袍刺得他眼睛疼,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女人此时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笑地看着他,眼里的温柔似是能滴出水来,慵懒的神态更是像极了吃饱睡醒后餍足的猫咪。

许晓湖闭了闭眼,好久,才又睁开,宿醉后些微的头疼提醒他梦已经醒了,人也该醒了。

“醒了。”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有点沙哑。

许晓湖拥着被子坐起,被子微微滑落,他没有刻意的再去遮掩,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

就这样许晓湖露出精壮的胸膛,似无助般靠着床头,肌肉线条温润而流畅,有种让人想要上手一摸的冲动,确实,手感超级棒。

看着女人眼里的欣赏,许晓湖只能苦笑,成年人,自己做过的事不要推到酒后也不要推到女人头上,自己意志不坚怪不来别的。

其实,回国后的许晓湖一直守身如玉,一直都在坚守心里的那一丝念想,许晓湖觉得自己早已经心如止水,更是对身边的各种狂蜂浪蝶视若不见,不论是怎样的诱惑都不能让他有丝毫想法,有的只是厌恶和厌烦,这一度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毛病了,但是在打听到小酒窝......他还是不可自抑的激动了,激动到想要第一时间飞过去,激动到失了冷静,更是激动到放松自己,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许晓湖心里满是懊悔,有种背叛了小酒窝的感觉,又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局面,从小到大的家教和良知告诉他视若无睹和一走了之都是不对的,成年人要有承担自己错误的勇气。

虽然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但是许晓湖并没有被同化到多么开放,他知道所谓的开放,开放的是底线而不是道德。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就是与小酒窝真正的坦诚相见也是在领证以后,因此一直被小酒窝那个叫“夭夭”双胞胎姐姐一直嘲笑,笑他是刚出土的老古董,看着新实际老得顽固不化。许晓湖看着那个酒窝在另一侧却有着与小酒窝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笑笑,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

“有水么?”许晓湖嗓子哑哑的,不知道是酒精灼烧的,还是昨晚激动时嘶吼太过,轻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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