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豪华包间里,几个人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水果、零食,还有一堆堆摆放整齐开了盖的啤酒、洋酒。
孟越薇知道有些人千杯不醉,但是只要两种酒或者更多种类酒水掺杂着一起喝,很快就会醉。
秦舒朗看着孟越薇的阵仗,很想说:我要回家,我想我妈了。但是看看老板,总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不是,尤其在明知道某人企图不良时。至于周宜萱那个小卡拉蜜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别说喝了,不吐就是好样的。
周宜萱其实从饭店出来虽不十分清醒,但也没醉到人事不知,听到唱歌,乐得像个孩子,结果出门被夜风吹了一下,醉的就有点厉害,到了KTV就嘟囔着口渴,见着桌上的啤酒,拿起来就灌了一瓶,孟越超和邹小弟都来不及阻止。好在啤酒都是小瓶装,量不大,不过对于本来就九分醉的人来说,这一瓶容易上头的啤酒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咣当”,人就躺在了沙发上,嘟嘟囔囔的睡着,不舒服还知道划拉划拉,找个枕头,呃,那是秦舒朗的大腿。
许晓湖笑着摇摇头,看着喝醉也不闹人,只知道打电话唱歌,醉得狠了躺倒就睡的周宜萱还是挺可爱的。不过小酒窝的酒量可比她好多了,至少能跟自己喝个旗鼓相当,每次俩人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敞开大喝一顿,酒酣耳热之际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友谊赛,随后迷迷糊糊中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天就仿佛新生了一样。
“过来呀,小秦,接着喝,让萱萱睡一会儿,咱们也不着急,等会儿她醒了接着玩儿,再说她有人照顾。”孟越薇把秦舒朗拉了过来,给老弟使了个眼色:赶紧着。
邹小弟暗暗翻了个白眼,老姐这个老板也不靠谱啊,啥好事儿都可着自己弟弟来。(这不废话么,人俩是亲姐弟,再说那俩还是男女朋友,你现在可是没有编制呢,最多算半拉发小。)
就这样,孟越超替代秦舒朗用大腿当了枕头,还给她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邹小弟不干落后,把周宜萱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按摩着胃部的穴位。
秦舒朗暗叹自己命怎么这么苦。
三个能喝的人一人一瓶啤酒先簌簌口,再来一瓶热热身,话没说几句,两瓶啤酒先下肚了,孟越薇就让秦舒朗去点歌:“小秦,今天点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想唱什么就点什么,你老板喜欢唱什么就点什么。”
秦舒朗背过身撇撇嘴: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呵,女人。
没办法,执行吧,谁让这满屋的人只有自己是小催巴儿呢,服务生居然一个都没留下。
那当然了,孟越薇能让服务员留下看自己笑话吗?不相干的人通通退散。
许晓湖本来只想应付了事,待一会儿就走的,谁知,小秦的歌还没唱几首,就有人过来敬酒,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波,孟越薇来者不拒,一会儿介绍这位是老板,那位是交情非常不错的朋友,这来的又是位合作伙伴......许晓湖本来只想当个看客,结果每次都被很郑重的介绍:我的许老师,一杯又一杯,碰杯就干,这可就是洋酒了。
敬酒的人终于不再来了,还没来得及提告辞,就又被孟越薇和秦舒朗拉起来随着音乐一阵扭,毕竟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是脱离社会的原始人,许晓湖只不过是不太喜欢这种活动而已,却不是不会玩儿。因此即使许晓湖很克制,动作幅度也不大,更像哄孩子开心的那种,可还是出了一身汗,这下又被有心人士塞了不少啤酒解渴。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许晓湖也喝得迷迷糊糊的,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放松感,人一但喝到感觉放松了,那就意味着喝得差不多了,酒品再好的人也免不了想要放肆一下,所以,从不多言多语的许老师也开始吼着唱“精忠报国”,也开始泪眼滂沱的唱“送别”,似乎想要把心里这几年压抑的情感全部释放出去。
当然,孟越薇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加上了自己想要的联系方式,当三个人一起搭着肩膀说着“掏心窝子”的话的时候,孟越超就在老姐的示意下打电话给了老姐的助理,总得有人送回去吧,自己根本不可能让邹小弟单独带走熟睡的周宜萱,邹小弟也根本不可能让他跟周宜萱独处。
因此,当名叫露西的助理到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板一手拎着高跟鞋,脚上穿着一双新拖鞋。另一只胳膊正跟一个高大的男人搭着肩膀,还有个女人半搂半扶着那个男人的胳膊。露西赶紧扶着自家老板,几个人人踉踉跄跄的出了KTV,拉开商务车的门,老板先是把那个男人扶进了车里,随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露西就让另一个女人坐了副驾驶。
至于剩下那仨,还在包间里没走,原因就是由谁抱着周宜萱出去。两个斗鸡一样的帅气男人为了一个睡得跟小猪羔一样的女人怒目而视。
孟越超想要行使正牌男友的身份,但是邹小弟说:没见过家长不算数,万一以后黄了呢,周周不是白被占便宜了。
堵得孟越超一口老血喷老远。
邹小弟要抱,孟越超就说:男女授受不亲。
邹小弟回怼:我是弟弟。
孟越超又说:你俩没血缘。
邹小弟就说:我们住一起,而且我们见过家长。
孟越超又一口老血喷老远:你这是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邹小弟放大招:我不怕被人拍。
孟越超反弹:我是正牌男友,我啥也不怕。
邹小弟盖棺定论:周周怕麻烦。
好吧,孟越超承认邹小弟说的是对的,但是好不甘心就这样败下阵来,最后没办法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从包间到电梯里由孟越超这个正牌男友抱着,出电梯到车上由邹小弟抱着。
(咦?就没有人想着叫醒周宜萱吗?睡不明白,头疼算谁的?哼哼,不是亲妈不心疼?)
好吧斗到“两败俱伤”的男人带好所有的随身物品,包括周宜萱,总算是离开了KTV。怎么回去又吵了半天,最后还是邹小弟凭借两条逆天的大长腿率先开车门,把副驾的座椅放下来,给周宜萱扎好安全带。等他上了车,孟越超也挤着坐在了后座。
“怎么着,您准备跟回去?”邹小弟没好气的问孟越超。
“怎么着,不行吗?我不放心。”孟越超也同样没有好腔调。
“行,您开心就好。”说完,邹小弟稳稳地起步,慢慢悠悠的开回了住的地方。
一路无话,车里只有舒缓的音乐轻轻的流淌,流淌的还有周宜萱的口水。孟越超趁着邹小弟不注意拽出一张面巾纸给周宜萱擦了擦嘴角,撩了撩头发。
“哥们,别忙活,影响我开车。”
“这就影响你了,你这车技也不怎么样啊。”
“好不好的也不给你开车,你要是坐的不踏实,我随时给你踩一脚,麻利儿的回家睡觉去。”邹小弟怼你没商量。
“哼,想得美。想撵我走,做梦去吧。”孟越超从没觉得居然有油盐不进的小屁孩儿,气死了。
终于,安全抵达,俩人同时下车,邹小弟率先把车钥匙往孟越超怀里一抛,孟越超下意识的接住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邹小弟打开副驾门抱着周宜萱,迈开大长腿奔着电梯过去了。
远远传来飘来一句:“包,花。”
孟越超恨得不行,看着大敞四开的车门气呼呼的“咣当”一声关门,又认命地去拿着东西锁车,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最后还是孟越超刷了车钥匙上的电梯卡,俩人才一起上了楼,在电梯里,俩人又差点没干起来,好在周宜萱嘟囔了一句:好吵,才制止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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