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骧见魏行首如此大的派头,心中略有波澜,接下来的宴席间甚是低调。

汴京城,广云台和樊楼这般高档酒楼大多都是皇家产业,歌妓行首自然也大多为皇家眼线。

他为英国公弟子,还是谨慎点为好,以免为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盛长枫与之相反,目光都快陷在魏行首身上,就如开屏的孔雀。

为逗女子一乐,也可言一句拼尽全力。

顾廷烨看在眼里,笑在心中。

他转头拉着就差瞪眼的盛长柏喝酒,让他无心再管盛长枫的损事。

秦骧后加入其中,不给魏行首搭话的机会。

魏行首看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三人,每次掩口而笑想插话,都被盛长枫出言缠住。

见自己搭不上嘴,这位舞榭歌楼中的奇女子心中也不免气的牙痒痒。

一来二去,她也是耐心尽失,只好悻悻然跟顾廷烨提前告退。

盛长枫看着魏行首娉婷婀娜的背影,叹了口气:

“如此佳人,奈何沦落勾栏瓦舍,真是命运弄人。”

顾廷烨正喝着酒,听盛长枫如此说,赶紧放下酒杯,憋着坏笑蛊惑:

“不如长枫兄弟为魏姑娘赎身,接回家养着,正好郎才女貌。”

盛长枫闻言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盛长柏却是直接开口大骂:

“好你个泼皮顾廷烨,怎么有你这般教唆年下兄弟行有辱家风之事的?”

顾廷烨单手仰躺,举手挑眉。

“这魏姑娘如何就有辱家风了,我瞧人家还未必肯呢!”

说着笑起,他又扭头对秦骧问道:

“秦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骧正憋着笑吃瓜,这一问,让他直接忍不住,捧腹大笑。

盛长柏见两人坏笑不止,立马瞪了盛长枫一眼,拉着他就要起身回家。

盛长枫不情不愿起身,向着顾廷烨和秦骧作揖后,才跟在哥哥身后离开。

见人真走了,秦骧也笑不出来。

“瞧,人家真被你气走了,你怕不是得上门道歉才行。”

顾廷烨摇摇手,口气肯定地直接道:

“那你可太小瞧我这长柏兄弟了,他只会教训他那失了礼数的弟弟,断不会向我撒气。”

秦骧笑着站起身,向顾廷烨伸出手。

“好了,不论如何,这场酒是吃不下去了,我们也走吧。”

顾廷烨仰头喝完最后一杯,拉住秦骧的手,一用力,便挺身而起。

两人相继走出包间,小二在门口躬身等候。

顾廷烨正欲交代酒钱挂账上,却听小二说道:

“两位慢走,魏行首特意交代过这桌酒钱,她来付。”

顾廷烨一摆手,就皱眉一口回绝:

“笑话,我来请客,怎能让她破费,不妥,这钱还是挂我账上,清楚了没?”

小二当然不敢与顾廷烨争辩,眼下连连答应。

瞧小二颇为识相,顾廷烨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离去。

秦骧对苦笑的小二安慰地点头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而这却是让小二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两人来到马厩,顾廷烨取了马,拉着它,陪着秦骧沿着汴京河向下走。

亥时,内城街道两旁的摊位琳琅满目,夜市依旧人满为患,达官显贵随处可见。

人挤人,硬是走了三刻钟,秦骧才看到东柳巷子的木牌。

他指着牌子,对着牵马继续走的顾廷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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