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开始了,云雪霁在二月红的陪伴下走上了舞台。

师徒二人莲步轻移上台,身后是缓缓升起的幕布,云雪霁的身影在舞台上轻盈旋转,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深情,轻吟浅唱,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哀愁。

台下的看客们静静地聆听着,入神地都停下了手中磕瓜子的动作。

包厢里的陈皮注意到台下有一个打扮的跟个暴发户的粗糙大汉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云雪霁身上上下打量,让他恨不能用九爪钩将这人那双肮脏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碎成三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演到一半,张启山带着张日山走进梨园寻了个位置坐下,同台上的二爷眼神示意。

云雪霁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与二月红一同咿咿呀呀地唱着。

张启山这人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晚“鬼火车”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一曲终了,二月红还来不及多想。

正当他们准备谢幕时,那个暴发户突然站起来,指着云雪霁大声喊道:“你就是那个如棠公子吧?这小模样长得还挺俊俏,陪大爷我玩玩儿吧!”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云雪霁。

二月红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挡在云雪霁身前,严厉地说:“这位客官,请自重!”

然而,那暴发户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嚣张地说:“怎么,一个唱戏的还装上清高了?老子有的是钱,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你让那小子陪我一晚,这些都是你的。”

说着,他掏出一叠银票扔在地上。

那个暴发户自己还在那里得意洋洋,仿佛早已认定二月红会朝他低头一般,嘴里说出来的话,愈发口无遮拦。

“二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看戏的,摸一下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戏子,怎么还金贵上了。”

二月红脸色一沉,正想开口,却被云雪霁抢先一步。

云雪霁看着地上的银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他对钱这种满是铜臭的东西从来都不屑一顾,况且只要他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天道定会如流水般将东西送到他的手里。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暴发户恼羞成怒,挥手叫来几个手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张启山和张日山站了起来。张启山冷冷地说:“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敢在二爷的梨园闹事,不想活了?”

陈皮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海棠花从二楼一跃而下,快步来到云雪霁身边,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云雪霁目光柔和地摇摇头,随后陈皮冷冷地看着楼下的暴发户,手中摆弄着九爪钩威胁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你是陈皮?”

那暴发户看到陈皮手中的九爪钩顿时蔫了下去,连连道歉,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他并不是不怕张启山和二月红,只是相对而言陈皮为人心狠手辣,行事作风像极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若杀人,甚至都可以不找借口。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得罪陈皮做事不大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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