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锐利,死死盯着那暴发户的背影,他说什么也绝对不会让这人有机会走出长沙城。
二月红敏锐地注意到了陈皮的举动,同时他也注意到自从他带着云雪霁落幕那暴发户闹事开始,张启山的眼睛就没有从云雪霁身上离开片刻。
当即,心中便有了谋算。
只见他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对陈皮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先带棠儿先回去,你师娘今天可是特意交代我她要亲手下厨,等回去了你就说佛爷有事找我,今日可能要晚点回去。”
陈皮心领神会,一手抱着海棠花,一手牵着云雪霁拔腿就走,那动作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的决绝迅速,丝毫不给眼前这位九门之首的张大佛爷面子。
二月红转身看向张启山,笑着说道:“佛爷来得匆忙,许是佛爷有急事找我,可我眼下还未来得及卸妆,不如您在一旁坐一会儿,待我收拾干净了再来见你。”
张启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从管事手中接过一盏茶慢饮,云雪霁在台上的表现确实让他很是惊艳,方才他在台下时罕见的被云雪霁水袖轻舞的一颦一笑牵动心神,现下坐在这里细细回味着。
隔着薄薄的一层门帘,二月红走进里屋,快速换了一身衣服,卸下妆容,再度出现在张启山面前时身着一件红衫。
“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佛爷这么不喜欢听戏的人,怎么会想到来我这梨园,偏生这一来,就碰上有人闹事。”
张启山将茶盏放在桌子上靠近二月红,说道,“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二月红就知道张启山来了就没好事,碍于多年交情顺着问道,“堂堂张大佛爷竟然也有求人的时候,说说看,是什么事竟能劳动佛爷大驾。”
说起正事,张启山面色严肃的说,“昨天晚上长沙来了一辆编号为零七六里面不是尸体,就是棺材的军列,既没有番号,又没有标识。”
张日山在一旁特意补充道,“而且里面都是日本人。”
二月红的表情轻松到仿佛是在听一个与他毫无相关的故事,对于张启山二人那更是连个正眼都不带瞧的,随口问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唱的又是哪一出?”
张启山没想到二月红如今变得如此难缠,也没多话,干净利落的从袖口掏出一枚古朴的戒指。
“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家族和你们最擅长的斗——南北朝大墓。”
二月红看到那枚戒指可就淡定不起来了,尤其是当张启山要将那戒指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二月红浑身一震,立刻伸手抓住张启山的手,与张启山你来我往的,就是不肯接过那枚戒指。
张启山不是不清楚二月红到底在顾虑什么,二月红不配合,张启山也并不打算为难二月红。
他清楚,二月红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结果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张启山将戒指在二月红眼前晃了一眼,最终放在了桌子上,把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二月红。
临走前,他留下了一句话。
“你把雪霁教的很好。”
云雪霁这边被陈皮拉走,顶着一身繁杂的装扮在这闹市之中着实是体验了一把显眼包的感觉。
陈皮也是将人带出来之后才想到忘记了什么,赶在云雪霁被彻底围观之前找了一户农家这才清洗干净,只是云雪霁并没有带替换的衣服,陈皮同那农家出钱买了一身麻衣先将就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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