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棂到铺地,房间内所有的布置,与文韵堂中一般无二。
仿佛回到了熟悉的空间,仔细打量才发现陈设都替换成了极尽奢华的物件。
那床幔上的雕流云纹成了金缕,帘勾上系着小小的香囊,她用惯了的清浅白花香气丝丝缕缕渗出来,萦绕满室。
符泠行医久了,十分敏锐地察觉那锦被绣衾上残留的气息,诧异问道:“你平日里睡在这儿?”
“嗯。”萧承祐错神须臾,淡然点了点头,随即垂眸吻了下来。
符泠整个人落在床榻上,任凭萧承祐那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拢在怀中。
呼吸被渐渐夺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温水浸润着。
那些彷徨与不安,似乎渐渐消解了,融进那暧昧的缠吻之间。
“夫君……”符泠的指尖轻轻勾着他腰间鞶革,眼尾泛起的晕红像是无声的引诱。
衣衫渐褪,萧承祐喉结滚动了下,那冷肃的面容终于露了破绽。
无声的情绪在他黑眸中肆意翻涌着,大手桎梏着符泠那略显丰腴的腿根,俯身将她拉近自己。
四周万籁俱寂,唯有房间内传出断断续续的紊乱喘息,缱卷激荡。
……
养心殿一夜叫了三次水,符泠再睁开眼时,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文韵堂中小憩。
从床上坐起身,瞥不见香岚的身影,她这才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不远处端坐批奏折的萧承祐身上。
“醒了?”他唇畔隐然含笑,搁下笔,很快从垒成小山的奏折中抽身,走到她面前,“喝些茶吧。”
符泠微愣,忙接过茶盏:“谢陛下。”
茶水甘甜清冽,温热的气息蔓延到四肢百骸,符泠的指尖轻轻掠过萧承佑佑的掌心,他的身体也是温热的。
似乎想起什么,符泠下意识攥紧了被角,然而室内烧的温暖,他身上衣衫薄,昨夜萧承祐留下的那些斑驳红痕还是若隐若现暴露出来些许。
迎着萧承祐的视线,符泠脑海中那残存的倦怠便也一扫而空了。
忙要起身,却听见他面不改色地说出令她面红耳赤的话:“昨夜我听你嗓子都有些哑了,现在可好些了?”
萧承祐问的认真,可符泠的脸还是一瞬间烧红起来,滚过喉咙的茶水噎了一下,她用手抵着下唇,轻轻咳嗽起来。
“好、好些了……”
这一咳本不要紧,她心绪烦乱,手中的茶杯便颤抖着没稳住,些许泼在了那床上,薄薄洇湿一片,正巧是萧承祐睡的那边。
符泠慌了一瞬,忙开口要唤人进来清理,可声音还没出来,唇瓣便被萧承祐的指腹覆上。
他素来稳重的声音,隐约有几分乱:“不必叫人,我来就是了。”
“这怎么行?”符泠吃惊,他贵为天子,怎会揽这下人的活?然而无论如何,也没有叫萧承佑在自己面前收拾残局的道理。
“我同你一起吧。”她立刻起身,将茶杯置在一边,抢在他面前掀起被褥的一角。
“不必……”
萧承佑话音还未落,忽然,随着符泠的动作,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被带着滚动向前,暴露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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