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梅梅尔还是压制了怒火,恢复矜持的模样,沉声说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我对此同样没有问题。”瑞丽卡同样表态道。
“我也是。”赫尔俊紧跟脚步说道。
听完三位大人的发言后,整个厅堂内静悄悄地沸腾起来,陪审员们窃窃私语,互相讨论着这突然变得不明朗的形势,难不成艾玛并不是个背叛者,而是一名真心为组织的高级调查员。
他们又想到,既然这次能够用自主权解释,那么等下同反叛者会面一事是否可以用自主权解释。梅梅尔注视着艾玛,他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她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请继续。”瑞丽卡打断了私语声,说道。
“我准时抵达科森公园后,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抵达,来人是庞贝。我本想向梅梅尔先生汇报此事,庞贝却率先向我发动了攻击,使用手段将我困在科森公园。
换而言之,我并没有同庞贝会面,也没有机会与之对话,一见面便是激烈的打斗。所以,起诉书上对我行为的判断是某种误判。”
“就结果而言,你所做出的行为是极为轻率的,的的确确损害了组织的利益,让组织陷入没必要的风波之中。如今,市政府要求我们给个解释,你必须承担起责任。”
“庭长大人,我不得不重申这是一场不由我能够决定的意外。我同庞贝见面纯属是偶然,是不期而遇。没有人能够肯定庞贝一定会出现,也没人能够肯定出现的一定是庞贝。
这二者都是不确定的。我甚至可以假定这两段古卡尔文是无效的,是没有重要性可言的。这场意外的推手是庞贝,大人,不在于我。
您之所以将二者带入因果关系,实为一种经常连结。您只看到我去了科森公园,遇见了庞贝,就顺其自然地认为原因在我。
然而,请允许我再一次坚决地重申,我也是受害者,庞贝的来与否与我无关。这二者是互相独立的。”
“毋庸强调,被告,事先说明,我不是和你探讨经院哲学的。你的问题不仅在此,还在于事件结束之后对上级的隐瞒,这又作何解释?”
“事实上,我报告了这件事,同庞贝于科森公园交手的这件事。”
“不,我的意思是你故意隐瞒信息,在报告的时候,未将那两段古卡尔文一同上报。”
“我在这方面仍然行使了自主权,大人,这不过是上个疑点的延续而已。”
“这是极度错误的想法。你故意隐瞒古卡尔文,只是在进行一种类似于诱导的汇报,将组织的注意力移至庞贝,而忽视古卡尔文。
这是个完整的事件,你却故意隐去起因。汇报一个失去了起因的的事件等同于完全捏造一个虚假事件,其中所表明的所有内容都值得怀疑。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将事件断章取义,只将对自己有利的内容进行汇报,不利于自己的内容则用着自主权的幌子进行规避。此为对组织权威的大不敬,对组织纪律的大不敬,对组织精神的大不敬。”梅梅尔快速地说着,想方设法地将心中所要说的话一口气全都说出去,可惜他没能做到,中途用力喘了口气,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为最后的一击做准备。
他站起身,敞开双臂,坚定且不容质疑地说道:“两位法官,此次审理共有三大疑点,如今有两大疑点已经达成共识,而这最后一大疑点,我们理应也该形成共识。
我提议,为了我们的组织,以及未来诸多相类似的事件,做出一次颇具开创性的一步:我们应当只就结果而言,忽视自主权在此疑点中所具有的作用,按照规定直接进行判罚。
如你们所看到的,仅仅因为一次由自主权所给予的失误,便惹出了这样的大麻烦。哪怕是为了组织的未来,两位也该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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