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变得汹涌,拋起地面的雪灌满了空间中的每个角落,四处纷飞。它们再度变成长矛,趁雪花聚拢成帷幕,遮挡住艾玛视线的瞬间,迅速刺向她的胸口。
她使出更加强劲的无形之刃,却没意料到长矛被直接穿了过去,只得暂时躲闪,向后练退了几步。长矛穿过雪幕,刺进预定地点,留下一个个细小的深坑,它们没有就此停下动作,末端变成刀刃,朝艾玛拦腰斩去。
她右手抵在身前,挥出一道比自己身形还要庞大的刃,将弯刀彻底震碎,破开空中的雪幕。
破碎的弯刀转眼变成了两头硕大的猛虎,踏空而行,扑向艾玛。它们身手更为矫健,哪怕艾玛又使出刚才的招式,或劈或砍,都被轻易躲过。一只老虎从空中扑去,伸出锐利的前爪,另一只则甩出尾巴,鞭向艾玛。
艾玛同样甩动风衣,击中挥来的利爪,虽然刃无法斩断,风衣却能在更近的距离及时发挥作用,拍散了这个威胁。
至于另一边,艾玛用左手前臂直接抵挡,以便抓住这根尾巴。只不过,尾巴直接缠住了她的手臂,双脚也被两只不知何时从雪地里冒出来的狼头咬住。
猛虎和狼头消散,取而代之是一层层锁链,死死裹住艾玛的双腿和整只左手的同时,还从肩膀上往右手臂缓步迈进。
半空中,一道凝练的长枪朝她的眉间刺去,速度极快,划过空气发出尖啸声。艾玛估计绝大部分气流都变成了这根长枪。
风衣被紧紧环绕着,艾玛一时竟无法挣脱束缚,她只好伸出空闲的右手,先解决眼前的长枪。
抬起手的瞬间,原本缓慢的锁链猛地窜动,缠上了右手臂,使得右手也无法动弹,这个情况下艾玛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等着长枪贯穿自己。
可惜,她是不会留下这个机会的。她的身前突然出现一道无比强劲的无形之刃,同长枪发生激烈碰撞,以此为中心,附近的空气翻涌起来,同雪层一起被强压逼退至空气壁上。
然后,这道刃再度隐没在长枪中,似乎要重蹈覆辙之时,数不清的刃绕着长枪狠狠地劈去。长枪占据的整个空间都在刃的攻击范围,它迫不得已消散了。
艾玛身上的锁链也在一瞬间断裂,回归到空气中。艾玛站回平地上,周围的雪全都被卷到了空气壁附近。
“真是精妙绝伦,盖诺小姐。你还会有什么新的把戏,尽可能地将它们全部展示出来吧。”庞贝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远比你想得要多。”艾玛冷冷地附和着,与此同时,数千道刃劈向流动的气体,让它们无处遁形,只得正面应对刃的攻击。
无形之刃如同一头头凶猛地鳄鱼,一旦咬住敌人,便会使出死亡翻滚,势必要从敌人扯下一块块肉。随之而来的,是气流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带动空气一并旋转,整个空间好似停留在暴风的中心,刃剐蹭着龙卷,狂风的嚎叫不绝于耳。
庞贝改变了攻击方式,从风壁中,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强风,它们脱离母体,凝聚后以导弹的姿态,拖着长尾,袭向艾玛。
出于保存体力的考虑,艾玛停下了疯狂的刃,躲避着风弹的轰炸,后者在地面轰出一个个深坑。不仅如此,龙卷中的气流还变作锐利的风刃往艾玛身体上暴露的弱点飞去。
她略显疲惫地闪躲着,风弹和风刃死咬不放,一味地挥出刃只是在消磨自己的体力,只要自己无法找出庞贝的弱点,就永远无法打败他,只能疲于应付,终究会败在他的手上。
“难道庞贝是不会受伤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可太难缠了。狂风皆是表象,真正的庞贝反倒是悠然自得地操弄着空气,将空间中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置于掌上,这可如何是好?”艾玛心急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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