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身下的女子已经恢复了呼吸,种练立刻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只是刚刚俯下身去把那女子的嘴掰开,还不等自己的第三口气完全渡进去,那女人却是先一步醒了过来。

被种练救醒的这女子,正是西夏的皇后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缓缓地从昏迷中醒过来,正在疑惑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却突然看见一个充满着血污的脸正撅起嘴唇朝着自己怼过来。

“贼人,你要对我做什么!”赶忙从地上坐起来,一把推开自己身前的男人,然后从头上拔下簪子,握在了手里。

种练被身下的女人推开,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却见那女人已经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自己冲了过来。

赶忙侧身向一旁躲去,慌乱之下,一个躲闪不及,伴随着一阵疼痛,种练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似乎又被开了一道口子。

“啧。”种练伸手一摸,果然从脸上又摸出了一把血。之前在兴庆府城墙上时,自己于乱兵之中被那李乾顺射了一箭,在左脸上开了一道口,如今又被他的女人用簪子刮花了右脸,成了这一场征战下来唯一负的两处伤。

又想到自己明明是好心好意地救人,最后却落得个这么下场,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了,一巴掌就朝着那拿着簪子的耶律南仙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种练的巴掌扇在了耶律南仙的脸上。耶律南仙明显是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委屈,这么猛地被扇了一巴掌一时间竟呆在了那儿,连手上的簪子都掉在了地上。

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耶律南仙这才恶狠狠地盯着种练吐出了一句:“你们宋人,也就只会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了。”

没有与耶律南仙在这上面多做争论,种练只是捡起掉在地上的凤头金钗放在了身上,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下次自己再想找死,别带上别人。”说着,种练还意有所指地望了眼耶律南仙身旁的李瓶儿。

而在种练这话说出来了以后,那站在一旁的耶律南仙也是终于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身旁仍然躺在地上不断咳嗽的李瓶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过这么一闹,种练也是没了那方面的心思,吩咐手下的人把这群太监宫女还有嫔妃看住,自己则是带着几个亲信出了王宫去找童贯复命去了。

等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已经是皎月当空,直到此时大宋的兵马已完全掌握了兴庆府,包括西夏的王宫在内,兴庆府的各处都充斥着当值的宋兵。

投降的李乾顺和他的嫔妃还有大臣们,被集中看押在一处设有重兵把守的宫殿里。

与此同时西夏的皇帝投降大宋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兴庆府外。各路赶来的勤王大军里,有不少在听到了李乾顺投降的消息之后便又原路返了回去。

党项人的组成和蒙古人以及吐蕃人差不多,虽然名义上都是一个种族,但是在一个大族群之下又分为各个小氏族。

本来各个氏族之间就互有间隙,相互提防。李乾顺是王时他们尚且还能拧成一股绳,如今李乾顺降了他们自然是立刻就化为了一盘散沙,不愿再为一个降了的王去卖命。

而至于那群吐蕃人,他们本来就是拿钱办事,随风而倒的墙头草,甚至没等到李乾顺投降,当宋人冲入兴庆府的那一刻他们就掉头跑了。

西夏的王宫内,皎洁的月光并没有因为此间主人的改变而感到神伤,亦如往常一样撒在这片古朴的建筑上。

刚刚泡完了澡的种练此时只着一袭黑色的小衣,顶着一头尚未完全干的头发,躺在一张铺着厚实被褥的红木床上,一脸惬意地望着窗外的月亮,暗暗出神。

自从种练穿越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到正儿八经的床上,到了如今这次讨伐西夏的战争已经基本结束,童贯在攻破了西夏王宫之后便把帅帐设在了王宫里。

得益于此他们这些军中将领和一些士兵也能跟着住了进来,西北地界的开春还是很冷的,这在西夏皇宫里有着地龙和火炉的房子,自然是比那阴冷潮湿的军营要不知好上多少倍。

而直到现在,种练也终于有时间空下来好好想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从穿越至今种练已经大致弄清了自己现在的境况,他现在所处的时期是北宋宣和二年,宋徽宗坐上大宋的皇位已经有十年了,而距离历史上那鼎鼎有名的靖康之耻只剩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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