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真是个好姑娘。
进屋一个多钟头,屁股都没粘凳子一下,里里外外的忙活。
傻柱都不知道家里还能这么干净,让秦京茹这么一收拾,才觉得日子过出点人味儿来。
这丫头刚擦完了玻璃,还要弄水洗被褥面子,让傻柱给拦下来了。
“妹子,歇歇吧,算我求你了!你出这一头汗,我怪不落忍的,咱坐下喝杯热水,歇歇行不行?”
“柱子哥,你看我有用,我会干活!”
“有用,有用!我不撵你,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住这儿!”
这丫头当面试保姆了,把自己也累够呛,热气顺着棉袄领子往外冒,估计里面都湿透了。
傻柱这家里也没女人衣裳,雨水那屋就更甭提了,冬天衣裳都在身上呢。
找了个夹袄,让秦京茹脱下来衣裳烘一烘。
觉着不太好意思看着,他开门奔后院去了,一推老太太门,里面没锁。
“老太太,您醒着呢么?”
聋老太冬天不爱出屋,弄了一把叶子牌,在炕上自娱自乐呢。
自从易中海去了一大爷的头衔,易大妈也不那么常来了,原先俩人还能摆牌玩,互相有个伴。
她去找了几回易大妈,也不知道怎么了,想起来学织毛衣了,天天线团不离手。
听着是傻柱,老太太拽着灯,怕他摔着。
西厢房光线不好,一过了中午,就跟黑天了似的。西面只有一扇小窗,透气用的,还没个枕头大。
傻柱进屋,摸一摸炕,就屁股底下那块有点热乎气儿。
赶紧取了两块煤饼填进炉子,“您自己也不瞅着点,再耽搁一会,炉底都凉了哈,真够懒的嘿!”
“没事儿,我屁股底下垫着褥子呢,不怕凉。太热了也不行,烤得我头疼,晕的厉害。”
看着火苗又长起来了,傻柱才回来坐好。
“奶奶,家里来了一姑娘,非要嫁给我做媳妇儿。家里也没长辈儿,这事儿不知道找谁商量好了。”
老太太嘿嘿笑,把炕上的一副闲牌塞给傻柱。
“你呀,说不成!我算是瞧明白了,你要是不敢跟秦淮茹掰了,在这院子就别想娶媳妇儿。”
傻柱低着头假装看牌,实际上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
老太太这话里有话啊,点自己呢。
他想起来个别的事,“奶奶,你还记得何大清因为啥跑的不?当年我记着跟一大爷家好的跟一家儿似的,怎么我爹就突然跑了,然后一大爷就忽然瞧不上我们两兄妹了?”
“呃...嗯...,你说啥?”
“您又跟我装聋是不,那以后换细粮票,您可找别人去吧。这冬天倒夜壶也别找我,等易大妈来给您伺候着。”
老太太无奈,颠颠的乐了。
谁说柱子傻,这是没遇到想琢磨的事儿啊。
“院里好多人都知道,但我不能说,说了以后就没法跟你易大妈处了!要问啊,你去问开门洞的闫小抠去!
你扶我下地,我上你那屋瞧瞧闺女去,看看这人能不成,不行就先藏我屋里。”
傻柱把她的鞋故意放窗台上,老太太看着他一愣。
“孩子,咋还怕奶奶给你使坏啊?你要是这么想我,以后也别来我这屋了,咱娘俩算是到头儿了。”
“不着忙,这姑娘撵都不走!她出了一身汗,我给她换了我的衣裳,在屋里烘棉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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