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秀华姨准备的早餐是五红粥以及芋泥山药糕,都是甜腻的口味。

二位爷难得默契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叶君尧一脸嫌弃的看着舒岁安津津有味慢条斯理的吃着,更是不解的看着这一桌齁甜的餐食。

小妮子也不怕噎着,全是甜的。

而落座在他身旁的周应淮,捻起一块山药糕轻咬了一口,迎着叶君尧审视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咽下。

“法国下午茶,叶少没吃过吗?”

说得并不无道理,西式甜品是格外甜了些,所以都必备一杯美式,可以相互中和。

饭后,秀华姨把私教引上去房内等候,已备好茶与茶点,让她先饮茶等候。

舒岁安与叶君尧落座在庭院中名为沁园春的亭子里,刚落座便伸出手,示意叶君尧替她诊脉,她着急回去上课。

“急什么呢,妮子。”叶君尧懒洋洋的抽出袖带,优雅的落座,轻轻的搭在舒岁安的腕上。

今日的他,着的和昨夜相差无几,舒岁安合理的怀疑他衣橱里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四季都重样的色调。

见他不语,气氛尴尬,舒岁安适时开口:“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显得我们待客不周。”

“刚搬来,是你的新邻。”他淡淡的开口,因着合眼在思考没瞧见对面的舒岁安单手端着茶,刚刚正想饮一口,差点被惊到手滑。

“你住隔壁?”她颤颤的,轻轻的搁下茶盏,她可赔不起。

高昂的青白釉刻花茶盏,比她的命还贵......

“怎么,阿舒,你有意见吗?”他半眯着睁开他那双黑沉的眸子,看着对面有些惶恐的少女:“有意见也没关系,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做近邻。”

舒岁安被也噎住了,这话说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只是让人误会。

“你看好自己身体再说,又寒又虚还逞能,拿你的三脚猫功夫去救人,命不要是吧。”

只见叶君尧睁眼抬手,从衣服内袋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勾唇冷笑,眉间甚是不喜,语气隐隐含着怒意,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

“三脚猫功夫还不是你教得不好......”女孩碎碎念念的回嘴,也只敢囫囵般的反驳,毕竟自己确实冲动了,周遭有马术好的人在,自己在远处却逞强。

“易家对你不好吗?”他铺开刺针袖带,从中抽出一枚细针,比照着叶老前日吩咐的穴位刺进温声询问。

又是一样的问题,昨夜他已问过一次了。

“这个问题跳过,昨夜我已回答过一次了。”舒岁安忍着疼痛,皱着眉盯着细针入肉,真是有种待宰的猪羊被凌迟的折磨。

肉体在针灸治疗,精神还要应付回话。

叶君尧未再追问,凝神的扎好全部穴位,旋即起身靠在亭子的栏杆上俯看她:“那也是你不肯说实话,多年未见,口怎地密了呢?”

人是清风朗月的,嘴是毒舌紧追的。

“祝余哥哥我说过,怎么活都是一种活法,虽寄人篱下,但从物欲上,易家从未苛待过身为外人的我,我已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太多,难道还要索取那虚无缥缈的爱吗?”

舒岁安没有看向叶君尧,她是真的不习惯与人对视,那会暴露她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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