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芦筑的路上,两人默契的缄默不语。

舒岁安不敢玩手机,她怕头晕,只能撑着下巴,眸子凝望着外面的光景,瞳孔倒映着城市里霓虹灯,市中心的流光溢彩还真是,富贵迷人眼。

也是西南没有的繁华。

“叶君尧,你旧识?”

身旁骤然响起打破安静的声响,她眼皮微合,果不其然,他还是问了。

她扭过头去,迎着周应淮的目光。

车在飞驰,灯光闪烁的落在他身上,只见他笑容浅浅,黝黑的双眸却可以把舒岁安身上烫伤。

是审视,亦是探究。

舒岁安思索着措辞,但不知从何开口,她缓缓抬起眼睫,直直的与他对视,倒影不再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而是他的面容。

“他是我少时的旧友,后来,他举家迁至淮安便断了联系。”

一句话,浅浅的概括,听不出亲疏。

“所以,你的马术也是少时习得吗?”

“恩。”

周应淮奈她不何,坏情绪涌上心头,眼神逐渐微暗,但迅速的掩去,舌尖还是忍不住顶了一下腮帮子。

往事不可究,往事不可追,既然她不愿说,自己也不能失了分寸窥探。

驾驶座的程军抬眼看了后视镜,乖觉道:“先生,你手旁有饮用水。”

周应淮拧开一瓶,一下便饮了二分之一。

舒岁安眼睫轻颤,眼眸流露出些许惊讶,朱唇抿了一下。

他刚刚不是在周家老宅饮了许多盏茶吗?

......

叶君尧驾驶着卡宴把叶老送回老宅后,车停到路边,靠着车身,指间猩红一点,西装外套敞开仍由冷风灌入,慵懒矜贵。

“帮我在小芦筑置办一幢住所,明日要入住。”

黑暗里,他收了电话,性感的解开黑衬衫的领口,吐出烟圈,矜贵的皮鞋碾着烟头。

烟雾弥散,车子也消失在夜色尽头。

......

回到小芦筑,佣人们都歇下了。

周应淮破天荒的没有叮嘱她什么,一股脑的上楼扎进书房,便没有踏出。

舒岁安回房继续画了一会,伸了一个懒腰便去洗漱。

洗漱完后,路遇书房时,发现门缝里透着光,周应淮,他还在忙。

她想起今晚宴席,周应淮为了照顾自己,没有食多少,且宴上荤腥为多,他平日饮食清淡,喜素菜居多。

她放缓了步子,回房披上外套,轻轻下楼。

从橱柜里翻出一包面食,倒进锅里煮熟捞起,而后切了葱花洒在表面,浅浅的倒了一层酱油后放一点汤汁。

正要端起时,转头便见有一人靠着墙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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