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邵略微惊诧：“都火上浇油了，还有闲心去买马？”
“属下以为，赛马场是个结识人脉的绝佳场地，他们此行应该也是为了拉票。”
顾北邵把鱼分成三份，鱼尾给暗卫，没多少肉的鱼头给自己，暗卫断不敢领受，忙跪下谢绝：“属下不敢！”
“呵，给你就吃。这里就只有本国师和你二人，客气什么君臣之礼？”
默了默，顾北邵又多了一丝惆怅，疲倦地合上眼，手指用力按压眉心：“鱼中间多肉的部分都拿回去分了，记得告诉他们是本国师亲手烤。”
暗卫心有疑虑地接过部分鱼肉：“大人……我们跟着您也有许多年头了，您的厨艺……恕属下冒犯，实在不敢恭维……”
顾北邵脸色微僵，抬眸，紫色的瞳孔略微明亮，急着狡辩道：“能吃就不错了，还不敢恭维……你见过有老板这么贴心地犒劳属下吗？”
仿佛一排乌鸦掠过头顶，暗卫心想，你自己做的什么狗屎没有尝过吗？
宁愿卧薪尝胆，也不要吃你的……
“滚！谁敢不吃，本国师就杀……不，排挤谁！”
差不多得了，都已经把潜意识说出来了，暗卫不禁感到害怕，领了命后就火速退了出去。
“我刚还想说什么来着？”
顾北邵看着手里的烤得黑熏熏的鱼头，从暗卫进来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心头。
他起身朝外头走去，四下观察过后，吹了一声口哨，把在附近吃草的马儿叫了回来。
“今夜还是再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鱼头被随意丢弃在荒郊野外，微弱的木碳星火在杂草堆中亮起，很快又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似乎除了暗卫外，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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