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轻笑:“既然内阁三人都不堪大用,为何不推能者入阁?朝堂的风气也该变一变了。”

朝堂被一群沉迷党争的臣子霸占,实在是国之祸,百姓之祸。

苏锦觉得这事很难:“你只有你老师,在朝中孤掌难鸣,想变风气很难。”

沈逾白道:“朝中多的是实干之人,一旦给他们机会,有了政绩,想要往上升就极容易。”

他虽然说得轻松,苏锦当然不会天真地相信。

三位阁老在朝堂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但凡有空位出现,必会被他们盯上。

沈逾白想要从他们手里给其他人抢政绩,无异于虎口夺食。

不过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这些事有多困难,但他还是在做,那他需要的就不会是她的担忧。

苏锦时轻松下来:“那还不如你自己爬上去,爬得越高,能办的事就越多,最好是爬上首辅的位子。”

如果能当首辅,沈逾白能做的事就多多了。

“也许野史里那个姓沈的首辅就是你呢?”

苏锦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沈逾白也笑道:“首辅哪里是那般好当的,我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从六品编撰,想爬上去,多则二三十年,少则十几年,到时我也不惑之年了,定不是野史中那位弱冠之年的首辅。”

大越的官员想入阁,除了需政绩升迁外,还需论资排辈。

想在弱冠之年便登上首辅之位,非天纵奇才不可为。

“更有可能是我铺好路,后人再走时顺畅些,如此方才说得通。”

苏锦想想也是。

过了年,沈逾白就要二十岁了,离首辅之位还差老远了。

她也不纠结那些事,而是跟沈逾白说起最近科研发现。

经过最近的努力,已经拼凑出两个碗。

“第一个碗记载的是户部基本官职,第二个碗记载的吏部,不过都很简略,从初步情况来看还是跟明朝相似。”

沈逾白却道:“大费周章埋下资料,必定会详细记载。”

苏锦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沈逾白特意留下墓地,还费尽心思弄个地下室,肯定是尽可能地把资料都留给她当证据。

虽然她已经通过沈逾白知道大越朝的官员体系,但从墓地挖出来的文物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还有那么多瓷片呢,想完全拼凑起来,怕是要到明年去了。

明年她就要毕业了,这毕业论文还不知道写什么。

苏锦有点头疼。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沈逾白早就去了翰林院,苏锦则随意梳洗一番,踱步到食堂吃了顿早餐,再慢悠悠踱步到研究室。

胡明早已经来了研究室,见到苏锦,赶紧招手把她喊过来。

“你说这墓地主人为什么要在碗里记载这些资料?”

苏锦扯了扯嘴角:“给我们提供研究越朝的资料。”

“净瞎扯,墓地主人还能知道我们会挖他的坟?就算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可能特意为我们烧制这么多碗。”

胡明拖着下巴思索起来:“会不会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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