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价就是,这种恢复伤势的方法是会消耗寿元。

而且,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无法制止,直至被白头翁彻底吸干为止。”

“照周少爷您这护卫健壮的体格来看,短期内应无大碍,但不出几年,他必将被吸得形容枯槁,最终被彻底榨干。”

老于头的声音沉重而严肃。

听完老于头的解释,白絮几人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们震惊地看着许一鸣,似乎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然而,许一鸣却显得相对淡然。

沉思片刻后,他又开口问道:“就这代价,没有别的了?”

“没了。”老于头无奈地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少爷!”白絮担忧地轻呼一声,她显然无法接受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治疗方式。

许一鸣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过于担忧,并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再说。至于其他的,等活下来之后再想办法解决。”

在他看来,白头翁的副作用虽然严重,但并非不可接受,起码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会变成僵尸之类的恐怖代价。

白头翁更像是一种奇特的寄生物,寄生在大奎体内,带来治疗效果只是它在寄生过程中形成的附赠品。

其最终目的,还是和寄生物一样,吸取大奎体内的养分来生长自己。

经过一夜休整。

次日清晨。

许一鸣再次查看大奎的状况。

他惊讶地发现,大奎的身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微弱的绒毛般的白毛。

这些白毛在他的皮肤上微微颤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同时,大奎的皮肤上还渗出了一层如同清水一般的透明液体。

这层液体使得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湿润,也似乎有助于伤口的愈合。

因为这一夜下来,大奎身上的所有伤口处都没有出现发炎红肿的现象。

许一鸣心中不由暗自感叹白头翁的神奇效果。

在他看来,就冲这一点,这白头翁完全是一种能从死神手里夺命的神药。

这时,许一鸣的大伯来到他身后,轻声询问:“大奎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多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之后的情况还需仔细观察。”许一鸣回答道。

离开床边。

许一鸣来到老于头身旁,以聊天的语气疑惑地问道:“于老伯,我能问一下,你这白头翁是从哪得来的?”

老于头指着放在桌上的那个装有白头翁的坛子,缓缓说道:

“周少爷,你看见那个坛子没?”

许一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侧头看去。

“那原本是一个酒坛,里面装着的是陈年佳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里面的酒气全跑了。

当我打开时,就发现白头翁出现在里面。”

听到回答,许一鸣心中明白,白头翁的出现就是个偶然,真正的原因恐怕无从知晓。

“那你是怎么知道它的作用的?”许一鸣继续问道。

老于头叹了口气,眼中流出一丝哀伤,说道:“想起来我就伤心。

我的儿子就是因为好奇,伸手粘了一点白头翁尝尝才死的。

一开始一段时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头发开始变白,身形也逐渐消瘦。

最后,他整个人形如枯槁,头发全白,直至死去。”

“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当然要知道原因,

查看一些日子,最终就发现这问题就出现在这白头翁上。

我还拿它给家中的鸡狗试过,所以才知道这些。”

老于头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无奈。

闻言,许一鸣也是感慨万分。

好奇心害死猫啊,对于不认识的东西,最好不要轻易尝试,特别还是放在嘴里。

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明亮,许一鸣走到门口,对大伯几人说:

“我出去一下,你们待在这里,别乱跑。”

“有福,你去哪儿?”大伯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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