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一鸣笔直地站起身。

此刻还容不得他悲伤。

迅速走到大奎身边,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幸运的是,大奎在用手捧雷自爆时,前面有两个人当了肉盾,这才保住了一命。

但即便如此,他的伤势也极为严重,若不及时救治,随时可能咽气。

许一鸣没有多想,立即将大奎背在背上,低沉地说了一句:“我们快走!”

随后,他带着大伯几人匆匆融入黑夜。

大约走了二三里地,许一鸣借着月光看到前方有两间土坯茅草房。

加快脚步,走近后对白絮说:“白絮,去敲门。”

白絮走上前,砰砰砰地敲了半天,屋内终于传来动静。

一个沙哑的老人声音问道:“谁啊?”

“我们是周府的,夜深路过这里,想借地方歇歇脚。”白絮轻声回答。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

一个微微驼背的老人手捧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出现在他们面前,打量着他们,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周府的?”

这时,许一鸣的大伯走上前,说道:“我是周老爷,你应该认识我。”

“哎呦,还真是周老爷,您快请进。”老人借助油灯照在大伯脸上,看清他的面容后,立马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屋内。

“老人家怎么称呼?”

“周老爷叫我老于头就行。”

“这是怎么了?”

当背着大奎的许一鸣从老人身边走过时,老于头看到大奎满身是血,紧张地询问。

“我们半路遇到打劫的,我这位护院拼死才将匪徒赶走,但他也身受重伤。”许一鸣将大奎直接放在床上,随口解释道。

老于头没有怀疑,看向许一鸣的脸庞,思考片刻后说道:“您是周少爷吧!”

“嗯!”许一鸣点点头。

“还真是周少爷,您可是个大好人呐。上回我去交租,您看我可怜,多找给我一些钱,我这才在这个冬天过个好年。”老于头感激地说道。

许一鸣此刻不想和对方多说什么,他急需救治大奎。

于是,对老于头问道:“家里有针线吗?”

“有,我这就给您去拿。”

老于头从房间角落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针线。

“有酒吗?”许一鸣又问。

老于头摇了摇头。

没有酒,那也没办法了。

还好包裹中带了一些白药。

许一鸣拿起木盒中的针线穿好,然后将针放在油灯的火焰上炙烤。

“白絮,你将大奎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许一鸣对白絮命令道。

白絮立马动手,大伯母和刑孟春也上前帮忙。

“有福,你打算怎么做?”大伯疑惑地问道。

许一鸣一边烤着针头,一边看向大奎身上的多处伤痕,说道:

“我现在要将他身上的伤全都缝起来。”

“缝起来?”白絮闻言,惊诧地说道,“少爷,你是说要用针线把大奎身上的伤口缝起来吗?”

“嗯!”许一鸣点点头,并沉声说道,“你们都保持安静,不要打扰我。”

话音落下,许一鸣开始对大奎的伤口进行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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