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运国整理好生活物品,赶着牛车,与王铁柱一同出发。
喂养的桑蚕也已结茧,李敏用盐把茧杀死,待日后再进行缫丝工作。
张三牛知道烘茧法产量高、速度快,不受其它条件限制,但是他不知道详细过程,因此没有提出此事。
李敏决定上山打麻,与张大牛赶着毛驴出发,张三牛如以往一般坐在车上,后面跟着欢快的张二牛与唐雨柔二人。
生活太过无趣,看着乐不思蜀的张二牛,张三牛决定给他添点堵:
“二哥,这都快两个月了,你怎么地也赚了二两银子了吧?”
自从张三牛不再上山后,关于兔子的一切大权都落在了张二牛身上,张二牛独自去集市把兔子卖掉,独自把钱部分上交给李敏,整个过程跟张三牛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听到张三牛赤裸裸的诬赖,张二牛气的破口大骂:
“你放屁,老子总共才卖了一两银子。”
张三牛摇了摇头,这脑子蠢的可以,一诈就全部说出来了。
“哦,一两银子啊,那你给娘交了多少?前前后后有700文吗?”
“600文。”
张三牛狡诈的一笑,伸出小手说道:
“也就是说你留了400文,我的那40文呢?当初可是说好了九一分配。”
张二牛当场反驳:
“哪有那么多,给衙役交了150文,还剩250文,你那25文回去后就给你。”
张三牛感觉有些不对劲,张二牛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张三牛的小眼睛咕噜一转,像只狡猾的狐狸:
“二哥,你真当我傻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张三牛光是胰子都分了那么多钱,还惦记张二牛这么一点小钱,李敏忽然笑着说道:
“想不到咱家三牛还是个小贪财鬼呢!”
“娘,这是我跟二哥的约定,为人在世必须要讲究诚信二字。”
“好好好,三牛说得对。”
李敏宠爱的说道,没办法,胰子带来的收益太多了,李敏想不偏爱都不行。
张三牛把目光转向唐雨柔,唐雨柔躲躲闪闪,不肯与张三牛对视。
张三牛立刻察觉,这其中必定有猫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必定跟利益挂钩。
“雨柔姐,该编兔网了,下午到我家处理麻皮。”
唐雨柔点头应道:“好。”
到了麻田后,张大牛与李敏两人用两米长的细竹竿把麻叶打落,之后把麻从茎部折断,用毛驴运回家,交由赵欣把麻皮剥离,然后放进水中浸泡,剩下的麻杆堆放成柴火堆,供日常烧火使用。
张三牛跟在后面捡麻叶,麻叶蛋白质含量高,带回家后可以作为草料喂养牲畜,也可以作为野菜食用。
苎麻被称作“救命草”,饥荒的年代,老百姓靠麻叶充饥,麻皮能够造纸、编麻绳、织布,麻杆可以充当柴火燃烧,根部是一种很好的药材,有清热利尿、安胎止血、解毒等作用。
中午的太阳过于毒辣,李敏热的满头大汗,依然在敲打麻叶,张三牛在她身后说道:
“娘,我去桑树林里玩一会儿。”
李敏抹了一把汗水,说道:“嗯,别跑远了。”
张三牛抱着一竹筒水,走进桑树林,摘下一颗熟透了的桑葚放进嘴里品尝,甜味很淡,差评,根本不像张二牛说的那么好吃。
过了不久,张二牛与唐雨柔两人结伴下山,张三牛眼尖,瞧见两人后挥舞着小手喊道:
“二哥,雨柔姐,这里。”
“三牛,你怎么在这里,娘呢?”张二牛走到张三牛面前问道。
“娘还在打麻,大哥把麻送回去了,还没过来。”
张二牛语气颇为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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