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运国将包袱递给王铁柱,语重心长地说道:
“收好了,这里面有 500 文,是你第一个月的月钱,表现好了,下个月会更多。”
王铁柱双手颤抖着抱着包袱,结结巴巴地说道:
“叔,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下。”
张运国拍了拍王铁柱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点儿都不少,明天吃了早饭到我家找我,好好干,千万别让叔失望。”
说完,张运国不给王铁柱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去。
王铁柱望着张运国渐行渐远的背影,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袱,包袱并不重,不到两公斤,然而其中的恩情,却蕴含着生命的重量。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一个月,张三牛一家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张二牛依然不在现场,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多了一个外人。
在古代交通不便的条件下,张运国与王铁柱为了卖胰子起早贪黑,风餐露宿不说,时不时的还需要在外过夜。
王铁柱经过一个月的辛勤工作,获得了张运国的认可,在张三牛的提议下,允许他参加此次分钱活动。
分钱的任务或者说权利再次落在张三牛身上,他站在椅子上,在众人的注视下,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
“本月共卖出胰子 1200 块,获银 12 两,抛去两成成本,二两四钱,也就是说,获利 9 两 6 钱。
由于本月共制作胰子 3000 块,每块成本 2 文,花费六两后,还剩六两,全放在桌子上了。
由于成本在两成左右,并不确定,还有一些其它原因,总之,桌子上总共有6300文。”
桌子上明明晃晃的摆放着六条由草绳串起来的一米多长的铜钱,以及一些零散的铜钱,犹如小山一般,证明张三牛所言不虚,不过众人是否拎得清,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其它原因,是因为购油的时候需要多购一些,这个涉及到肥皂的原材料,属于机密。
“那么现在开始正式分钱。
首先,娘、大哥、大嫂与我共分两成,也就是二两四钱,每人 600 文,爹获得一成,一两二钱,铁柱哥下个月参与分成,与爹等同,此次不分钱。
最后,还剩下二两七钱,作为以后的投入本钱。
好了,先数钱。
爹娘,你们是一两八钱,取两吊,数二百文出来。
大哥大嫂,你们是一两二钱,等娘数出来即可。”
张三牛趴在桌子上,两只小手犹如小鸡啄米一般,数的飞快,其他人都是一枚一枚的数,张三牛是五枚五枚的数,一吊钱 1000 文,他只要数 400 文即可。
张三牛数完了,其他人还在数,令张三牛震惊的是,他们数完后居然又从头开始数,从一数到一千多。
王铁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人生,钱为何如此好赚?
张三牛用力推了王铁柱一把,指着他数的 400 文,眉飞色舞地说道:
“别傻愣着了,这 400 文算是你的预支月钱,等下个月从你的分成里扣。”
王铁柱指着自己,惊愕地问道:
“啊,我吗?”
随后,王铁柱连连摆手拒绝道:
“这我不能要。”
张三牛努力地把草绳打结,同时说道:“无所谓,反正你以后每个月都能分一两左右,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关系。”
“啊,这么多?”
张三牛画下的大饼犹如一把重锤,直接把王铁柱砸得晕头转向,自打进门开始,他就如坠云雾,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重要的事情要叫上他?
后来听到参与分成,与张运国等同,他就更加迷糊了。
经过张三牛的大饼点拨,他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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