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竹简被送到刘瑶和张嶷二人面前。
看罢内容,刘瑶差点儿没被这对难兄难弟乐死。
他最初只是想饿他们几天,好展开下一步审问。
可没想到,如今竟还有意外收获。
自己这也没使什么计谋啊,这两人就先自我怀疑起来。
真是两条蠢驴。
“冬渠这厮但凡有点儿脑子,也不至于派这两个废物来当暗谍。”刘瑶看完两人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殿下,冬渠而今躲入西徼雪山,咱们该如何惩治此贼?”张嶷用手指敲着竹简,眉间不展。
“伯岐兄想如何处理?”刘瑶看出他似乎话里有话,便征询张嶷的意见。
“殿下曾说过,无论多远,必杀冬渠。在下认为如今越巂已定,正是出兵铲除西徼的好机会。”
“不着急,我看以冬渠的德行,不用咱们动手,他早晚也得死在别人手里。”
“殿下,养虎为患,不可不除啊。”张嶷难掩焦躁的心情。
“哈哈,”刘瑶抚膺而笑,“伯岐兄如此心急去灭西徼,怕是另有隐情吧?我将卿视为长兄,有什么难处不妨坦白直言,我定会倾力相助。”
“这……殿下果然聪明过人。”张嶷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
许久,他缓缓道:“殿下可知,在臣之前有两位越巂太守曾死于蛮人之手?”
刘瑶南征前做过功课,于是脱口而出:“卿若说的,可是龚禄、焦璜两位节义殉国之士?”
“没错。”张嶷点了点头,“那龚德绪正是我的同乡好友。”
龚禄,字德绪,与张嶷同是巴西郡人。
当年,张嶷还是个小小州从事时,身居两千石官位、声名远扬的龚禄就与他十分亲近,并曾多次提携过他。
张嶷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听说龚禄在越巂被害,于是暗暗发誓要替好友报仇雪恨。
所以甫一平定越巂,张嶷就四处派人打听杀害龚禄之人的消息。
“前日,臣刚刚获悉,当初杀害龚德绪的,乃是个名叫李求承的蛮人。”张嶷咬牙切齿,“而且这个蛮人此刻与冬渠一样,也躲藏在西徼部落。”
讲到仇人姓名,张嶷虎目圆瞪,恨不得食其骨,寝其皮。
刘瑶也看了出来,张嶷是想借着冬渠这件事,出兵剿灭西徼,抓捕杀人凶手李求承。
但恐西徼路途遥远,又是靠近雪山的那种危险地带,担心自己不会同意他出兵。
“伯岐兄为友复仇,实属高义。”刘瑶一拍案几,“于公于私,吾等皆应严惩杀害龚太守的凶犯!”
“多谢殿下!”张嶷眼中微微湿润,腾地站起身来,“既然殿下应允,我这就去召集部曲。”
“慢!”刘瑶伸手相拦,“区区一个李求承,犯不着咱们劳师远征去抓他。”
说完,刘瑶微微一笑:“我有一计,管教冬渠和李求承全都命丧西徼,且无须咱们动用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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