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响起。

那鼓声仿佛是从地心深处传来,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每一声鼓响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一批批待命的民夫和汉军士兵,迅速的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推着独轮车,上面装满了石块,有的挑着担子,藤框里装满了泥沙。

民夫们那一张张朴实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们的肩膀被担子压得通红,却依然步伐坚定。

汉军士兵们则个个英姿飒爽,头盔下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们来到护城河旁,接替之前疲惫的民夫和汉军士兵。

交接的瞬间,双方的目光交汇,疲惫者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新来者眼中则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新的生力军,他们马上热火朝天,开始干活,一辆辆简陋的独轮车,连同满车的石块就这样推入护城河中。

独轮车的车轮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民夫们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奋力地推动着车子。

汉军士兵们则举着盾牌,保护民夫的安全。

由独轮车装满石块,在护城河上形成了两条向前蔓延的堤岸,一筐筐的泥沙倒入两条堤岸中间,被慢慢填满垒实,形成一条宽阔的道路。

泥沙入水,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原本清澈的护城河变得浑浊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永安县城墙上方的白波军士兵和将领,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丁瑞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怎么会如此迅速??”

白波军士兵们也纷纷交头接耳,惊慌失措。

他们现在面临一个非常窘困的局面。

汉军古怪的大车,挡住了弓箭的大部分攻击。

从大车到倾倒沙石,只有短短几步的路程,还有汉军士兵举着盾牌保护。

他们的弓箭和弩箭,完全无法对这些民夫和汉军士兵造成大量的伤害。

偶尔造成的些许伤亡,根本就无伤大雅。

所以,永安县城墙上的白波军士兵,越来越惶恐不安。

他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守城主将丁瑞。

丁瑞注意到白波军士兵的目光,他抽出宝剑,一剑砍断一根长矛。

他大声喊道:“有胆敢言投降者,杀无赦!”

城墙上的白波军士兵,无奈的调转目光,他们继续看着不断被填平的护城河,却无可奈何。

......

随着护城河被填平的越来越多。

不管是汉军士兵还是民夫,看到这一幕都非常的兴奋。

汉军士兵希望拦截护城河,杀上城池,得到功勋。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抹去额头的汗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兄弟们,再加把劲,很快就能攻上城头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民夫则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好放他们回家。

虽然汉军对他们保护非常妥当,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伤亡。

一位年长的民夫望着逐渐成型的道路,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早点结束这场仗,让我们都能回家。”

他的脸上满是沧桑和疲惫。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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