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如雨,但是,大部分被楯车的挡板挡住。
天空仿佛被密集的箭簇所遮蔽,那一根根锋利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如飞蝗般倾泻而下。
楯车的挡板在承受着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时,发出“哚哚哚”沉闷的声响。
也有少许箭矢从挡板的上方和两侧射入阵中,射在士兵们的头盔和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命运的叩门声,但汉军士兵们并未退缩,他们依然坚定地推着楯车向前。
士兵们的脸庞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楯车的把手,肌肉因用力而隆起,步伐沉重却又稳定。
紧跟在楯车后面挑担子的民夫就没有这么淡定,他们一路战战兢兢,时刻注意到头顶上方坠落的箭矢。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恐惧在他们的眼中蔓延,但他们也明白,此刻退缩便是死路一条。
“低头,不要作死!”一名汉军将领大声怒吼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些挑着担子的民夫连忙低下头,他们头上带着斗笠尖帽,帽檐非常大,只要低头从上方抛射的箭矢就会射在帽檐上。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脚步有些踉跄,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平衡,紧跟在楯车后面。
他们只要挡住上方抛射的箭矢就可以了,楯车巨大的挡板,会挡住前方射来的箭矢和弩箭。
然而,战场上的危险无处不在。
就算防护到位,还是有民夫被箭矢射中手臂、脚面等位置,他们发出闷哼声,就势蹲下。
他们虽然不是士兵,但也进行过基础的训练,这个时候如果大声喊叫,甚至扰乱秩序,肯定会被杀无赦。
受伤的民夫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成为队伍的累赘,只能默默地蹲在一旁,等待着后撤的指令。
在楯车的掩护下,挑着沙石的民夫们加快了脚步,他们的身影在偶尔射入的箭矢中穿梭,将一筐筐沙石倒入护城河中。
护城河的河水溅起朵朵水花,逐渐变得浑浊。
民夫们的脚步溅起一片片泥水,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泥水浸湿。
每一次倾倒沙石,都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呼吸。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因为倾倒沙石的这一刻,他们已经脱离了楯车的保护。
城墙上,丁瑞焦急地指挥着士兵们射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给我射,往倾倒沙石的方向射击!”
城墙上的白波军弓箭手,不断地拉弓放箭,手臂都已经酸痛不堪,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弩兵们则紧张的装填弩箭,在瞄准激发。
高顺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战场。
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颊,撩动他的发丝,却无法动摇他那坚定的身姿。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战场上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他开口吩咐道:“让前方的士兵不要急,注意保护民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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