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懋与陈生分手,独自找到一家叫往来的客栈,开了间客房,又去了城中的一处屯军寨——石碑寨。
他找到秦不迷和沈良玉,此刻二人在房中饮酒。
“秦不迷前辈,苫茶去哪了?”
“她啊,齐贞儿带她出去玩了,她说她今晚和齐贞儿睡。”
“哦。”
沈良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陈懋。
“沈大哥,你别老想一些有的没的啊。”
沈良玉起身把陈懋拽到酒桌旁,接连倒了三大碗,道:“怎么就是我想些有的没的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就是看你小子踩了狗屎运,能修出来另一个自己。不行,陈老弟你伤我心了,喝罚酒,快。”
“就是,你把咱的沈兄弟当什么人了,你小子也忒不正经了。”秦不迷幸灾乐祸,在一旁附和道。
陈懋撇嘴,一口气喝光了三碗酒,还好,度数也就那样。
“唉,我们这些酒水,喝不醉人,是万万比不得陈老弟的琪凤酒啊,你说对不对啊?陈老弟?”
沈良玉打起琪凤酒的主意,陈懋冷着脸将一坛琪凤酒拍到桌上,转身就走。
“唉,陈老弟,留下来再喝一会儿。”
“不用了,我要回去修炼。”
陈懋回到客栈,找柜台退了间客房,一溜烟窜进自己房间,翻看起从卢白石那里要来的道书。
他来回翻看,频频点头,看完一部分后,把伞打开放到地上,打坐在床,开始呼吸吐纳。
浓郁的龙气填满房间,陈懋要以龙气滋养贪龙之体。
往来客栈外
一个额头长着大痦子的老道士眯眼盯着客栈二三楼,目不转睛。
站在一旁的小道童扯了扯大痦子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师父,你在看什么?”
“咱们今晚就在这往来客栈歇脚吧。”
两人开了间客房,就在陈懋隔壁。
“师父,这间客房好贵啊,我们开一间便宜的吧。”小道童扯住老道士的袖子。
“你先别管,跟我过来,我们去隔壁看看去。”
“这不太好吧。”
大痦子不容小道童纠结,拽着他走到陈懋门前。
“咚咚咚”,陈懋房门传来响声。
他睁开眼,闪身下床,抽出伞中的剑。
“谁?”
“我住在隔壁,想问一些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额,小哥应该是个修道之人吧,贫道想向道友你讨教些事情。”
陈懋思量再三,从锦囊里取出一把袖珍飞剑,对准了房门。
“进来吧。”
老道士推门走进了房间,一柄袖珍飞剑停在了他的咽喉。
他的脸皱成苦瓜,举起双手道:“贫道名唤赵著,道号松风,贸然拜访就是想和小道友商量件事。”
“借东西吗?要是想借东西就免了,小心我和你拼命。”
“小道友误会了,贫道就是想给我那关门弟子讨份机缘。”
“我这里没什么机缘,前辈请回吧。”
陈懋看不出老道士境界,他心里直发慌。
老道士害怕再僵持下去会起冲突,支支吾吾道:“龙气,贫道是想讨些龙气。”
龙气?龙气有的是,陈懋收回飞剑,放下手中长剑,点头。
老道士的苦瓜脸没了,从身后拽出小道童。
“官子,快谢谢道友,哦,敢问道友姓名?”
“陈懋。”
“官子,快谢陈道友。”
小道童对陈懋打了个道门稽首,嘴里含糊不清:“谢谢陈道友。”
“这是贫道的关门弟子,名叫官子,暂无道号。是一条刚化形为人的小蛟。”
这就是化形后的蛟龙吗?他为什么没长角?
陈懋朝官子摆手,打招呼,小道童滑步躲到师父身后。
“陈道友慷慨大方,贫道也不白取道友龙气,我看道友手中的长剑和那柄袖珍飞剑品秩极高,却未曾炼化,贫道就传道友一个还算不错的炼物口诀吧。”
陈懋并不图对面师徒二人什么,但对方要给,自己也就不辜负对方一番心意了。
一点龙气换炼物口诀,赚了赚了!
口诀传完之后,赵著便带着官子离开了。
实用个屁!门槛太高,自己境界太低,根本用不了!
刚欲着手炼物的陈懋倒到床上,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算了,老老实实炼气吧。
夜晚。
血雾笼罩了殷城。
苫茶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两个糖人,往陈懋所在的客栈走去。
四周场景逐渐坍塌,变成了一片猩红的血肉丛林,各种器官盘在树上,地面黏糊糊一片。
苫茶脚下出现了一团血肉,她的身体在往血肉里陷。
她动弹不得,连呼喊都做不到,眼角的盈盈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只由猩红血肉和骸骨组成的高大人形生物从地底钻出,它有头无脸,脸的位置只有几个窟窿和几片白骨,它只有一条右臂,另一条手臂的断处有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它的下半身就像一只蜘蛛,血肉血管包裹着的六个巨大白骨支撑着它的身体。
血腥的第一位神明!
扭曲,血腥。
它的身后生出六条血肉触手,触手前端长着尖锐的骨刺,触手向苫茶袭去。
苫茶在一瞬间被肢解,她的身体溶进了那个血腥神明。
“嘶~找错了?这小东西不是贪龙?该死的贪龙,真狡猾,竟然弄出另一个自己蒙蔽本神!”
“有趣,哈哈哈哈!想想吧,贪龙,本神要是顶着另一个你的皮囊出现在你眼前,再一点点地把你扒皮挖心,啊~你可真该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血腥神明在吞噬苫茶后,说起人类的语言,笑声尖利刺耳。
神明身型急速收缩,最终变成了一个红眼黑发,脸上有着血色纹理的苫茶。
正在呼吸吐纳的陈懋忽感一阵心悸,苫茶出事了!
他拿起伞,夺门而出,赵著带着官子站在他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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