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和书儿两人穿着易于行动的衣服,灰色短打还带几个补丁,这是她们自己改的。她们把行李缠在身上确保不会掉后,就悄悄的沿着墙边走到后院柴房。
往常后院是准备酒水和饭菜的地方,热闹的很。但今夜秋妈妈为了讨好那好色将军,把所有能去的花娘都带去了。守门的喝了酒睡去了。整个后院除了她二人,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晏辞在心里再次感谢了那位好色将军。
借着月光,二人摸到了柴房门口,书儿看着门上的锁冲晏辞不停挤眼。怎么办?门锁了!
晏辞回他一个“相信我”的眼神,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银簪,在书儿怀疑的目光中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晏辞带着书儿摸到柴房角落,轻轻地扒开枯枝败叶,又将砖头抽出,露出了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小洞。
书儿对她眨眨眼,你什么时候挖的?
晏辞不理她拿出旁边的木棍用力将最后几块“摇摇欲坠”的墙砖撬开,终于将浮梦坊与外界联系了起来。
“再也不见了。”晏辞心道。
晏辞顺着爬出去,书儿紧跟其后。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沿着小道一路快跑。终于跑出了浮梦坊所在的那条花街,这才停下。
这几天因为防务交接暂时没有巡街的,晏辞二人逃跑的额外顺利。
书儿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锁?还有那墙上的洞是什么时候挖的?不会真是故意要被关柴房,好让自己去挖墙吧?”
现在逃出来了,面对书儿的三连问,晏辞很乐意为她解答疑惑,道:“开锁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的。至于墙上的洞,的确是我被关柴房时挖的。”
书儿听罢心中满是叹服,秋妈妈在打人时下手极重,虽然晏辞是小孩子,秋妈妈不好下太重的手,但每一次晏辞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这是浮梦坊打人的技巧,不会破皮留下疤痕,但确实是疼。
“你真不容易”,书儿如此说道。
晏辞不以为然,能逃出浮梦坊只是第一步。最难的是如何在乱世活下去。要知道这天下可不止有南宁王一支起义军,更不是所有起义军都向南宁王这样守纪律不扰民。
二人边走边说,一直不停歇,终于在天刚蒙蒙亮时到了城西。
这也是两人商量好的:城东有绫罗绸缎,美酒佳肴,丝竹歌舞;而城西则是三教九流人物混迹之所。浮梦坊就在城东,故而她们逃到城西。这里鱼龙混杂,秋妈妈就算想找人也不容易。况且扬州城刚刚安定,秋妈妈为了少生事端,很可能会把这件事咽下不说。
不得不说,那头浮梦坊的秋妈妈天明回去刚刚收拾好准备睡下,教习妈妈就来敲门。
“怎么了,我这才刚回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等我睡醒了再说。”秋妈妈打了个哈欠,十分疲倦。昨夜那群大小将军喝了一整宿,她一直在旁边招呼着,生怕哪个花娘惹了将军贵人不痛快,给自己和浮梦坊招来杀身之祸。眼下正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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