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秦鹤鸣,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她再问:“他是说他的主人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
“正是,所以恳请大小姐先救她一命。”秦鹤鸣虽然也很急,表面仍然波澜不惊。
做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医者,乔挽自然不会因刚才的一场变故而放弃病患的性命,不由分说,她抱着药箱一个箭步冲上马车。
“走吧。”她吩咐车夫。
车夫脸上现出喜色,仿佛看到了希望曙光。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前面准备驾车。
马车帘子被掀起一角,随着一股冷风秦鹤鸣随后钻进马车,坐到乔挽对面的锦凳上。
乔挽不禁感觉有些惊讶:“大司马也要一同前去吗?”
“嗯。”
随着长鞭落下,清脆的马鞭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马车车轮滚滚向前,毫不迟疑地朝着城北的方向疾驰而去。
很显然,这位病患的重要性超乎想象,至少对于当前这位身份显赫、位高权重的大司马来说,他的病情或生命安全无疑是十二分重要。
乔挽是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本来也不想同他说话,便静静地抱着自己的药箱,微微闭上了眼睛装睡。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逐渐被一片苍茫的白色所笼罩,马车的轮毂在雪地上深深轧过,留下两道深深的印记。
秦鹤鸣坐在车厢内,心却如焚烧,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另一番情景。
两匹健硕的大黑马在长鞭咻咻声中并驾齐驱,丝毫不敢懈怠。
然而,雪天路滑本来就会给路人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马蹄在雪地上行进时容易打滑,这直接苦了坐在车里的两个人。
两人对立而坐,秦鹤鸣还好身高腿长能撑住身子,而坐在对面的乔挽本就略有瘦削,加之她全程双手紧护住药箱没有了可支撑之处。
当马车突然遭遇一次剧烈的晃动时,她似乎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随着一声惊呼,连同药箱一起扑向了对面的秦鹤鸣。
秦鹤鸣一直都在竭尽全力保持自己的身体稳定,未曾想到对面的女子竟然会被甩过来。
随着药箱率先撞击到他的肋骨处,一阵剧痛传来——铁皮药箱冰冷而坚硬,如同铁锤般砸在他的身体上。
随着药箱咣当落地,一个软糯的身子也扑入了他的怀抱。在这一瞬间,出于本能反应他紧紧地将乔挽抱住,以确保她不会受到二次伤害。
马车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聋哑的马车夫向着车内嗯嗯啊啊,秦鹤鸣向外回答:“无碍,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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