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从现在开始到最后生产夫人要准备一千两银子,就先交五百两吧。”乔挽语气不轻不重,“若是可以,现在就可为夫人诊脉。”
在这世间,有钱不赚才是王八蛋,况且挣的还是秦家的钱。乔挽重新坐回案前,拿起笔继续写方子。
对面的刘氏身上一共也不足二百两银票,且预约费已经付了五十两了,还哪有五百两压在这里。
“上次大司马身边的秋伯特意来递话,说秦老爷夫妇诊病花多少钱都找秋伯,您看……”
说话的正是如意,如意太精明了,从乔挽重新坐下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家小姐想敲他们家的钱,哦,不,是挣他们家的钱。
春杏与如意相识却不相熟,此时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如意 :“如意姐姐,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如意急忙抬手阻止:“哎,别叫姐姐。我也只是百草堂的一个伙计而已,只是听到秋伯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过,我是好心才提及此事。”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刘氏的脸上,刘氏有一种被架到高处下不来的感觉,难受得很。
“春杏,你去找秋伯一趟。”刘氏终于咬牙下了决心。
银子在招手,如意目送着春杏走出诊室,开开心心地扶着刘氏坐到乔挽对面,又轻轻将其右手手腕抬着放到脉枕上,全程皆是独一无二的高级服务。
没有现代医疗的条件傍身,是最让乔挽无法施展的。世间各种病症哪能只靠脉相显现出来,当下便是如此,刘氏的脉相极正常。
“脱了亵裤,躺到里间床上两腿分开。”乔挽一边寻找简易内检的器皿,一边冰冷冷地吩咐着。
刘氏吓得惊声轻呼:“什么?这,这,这怎么能行?”
如意一脸谄媚的笑,盈盈握住她的胳膊:“夫人随我过来吧。我帮您。”
刘氏推开如意,脸气得通红:“我不去!”
通病,这个时代的人的通病!想治病又极注重脸面,注重隐私,理所当然地便延误了病情。
乔挽已经起身,拿着细长柄的小勺子看着她:“夫人并无肾亏、淤血等可致不孕的脉相,难不成不想找到不孕的原因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五百两银子马上就赚到手了。”
刘氏抿了抿唇,呼吸沉重。犹疑许久终于闷声对如意说:“你带我过去吧。”
待到春杏气喘吁吁地拿着五百两银票跑回来的时候,早已检查完毕。
医疗条件有限,内检的分泌物也只能凭气味和感观判断是否有异常。
此时刘氏衣裙早已整理好,端端正正地坐在乔挽对面,接过春杏递过来的五百两银票,被割肉的疼痛已远远盖过检查时下体的不适。
如意早已笑眯眯地递上笑脸,刘氏甚是识相地将银票递至她手上,紧紧抿着唇。
“夫人有比较严重的阴道炎症,且长期未得到有效治疗已经上行感染引起不易受孕。”乔挽开口了。
刘氏立即身子绷得挺直,一脸忧色看着乔挽:“那可有法子医治了?”
乔挽说的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她是来要结果的。
乔挽抬眼看她一眼,又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正在开心数银票的如意,正色道:“当然,医者本职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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